“高老弟,你這麼做,不怕獲咎那位至公子?”
“這索要贖金也是應有之事,隻是高老弟無妨先和那位至公子打聲號召。”
回到四海貨棧的二樓時,高進終究見到了木蘭,不過這時候木蘭正向張堅請教著,這駱駝城裡的重甲騎丁是個甚麼行情。
杜弘域隻給了一個百戶的軍器,但是這仗打完,高進花出去的銀子起碼得有三四千兩,傷亡的要撫卹,活著的也得有賞,不然下次再碰到戰事,誰會捨得冒死。
就在兩人想著今後要如何逃竄的時候,一圈傷兵倒是朝他們施禮道,頓時讓兩人回過神,看著那一張張年青的臉龐上的樸拙謝意,叫這兩個老油條的江湖郎中間內裡有了些分歧的情感,他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是頭回被人用這類熱忱的目光對待。
“範兄,感覺我該如何做?”
那教他們用刀縫線的柳大夫,瞧著年青,醫術卻極高深,他們兩個到厥後也是學得用心,畢竟冇人想持續當走村串戶的江湖遊醫,給人治病端賴矇騙。
“高爺,庫房裡剩的銀錢未幾,但是物質倒是不缺,我看不如直接發什物下去。”
沙得刁急了起來,這贖金可不是小事,兩邊如果談不攏,又或者是他們這裡報了數,到時候駱駝城裡不認,那還不是白忙活一場。
“大娘子客氣了,這是柳某的分內事。”
幸虧古北寨都會夠大,本來燒燬的民居加上緝獲的帳篷,足以讓那些俘虜們住下。
“你們先和我交個底,你們各家到底能出多少錢?”
要曉得像他們如許的重甲騎丁培養不易,主家本就是砸了很多銀子,如果戰死也就罷了,既然活著,那天然是情願出些銀子贖他們歸去,這總比彆的再花大代價培養新的要省錢省時。
柳隨風幼年時就見過戰亂,剛纔他最耗操心力的便是幫十來個傷兵截肢,也幸虧這位大娘子籌辦全麵,各種傷藥麻藥都備得齊備,倒是冇有一人因為挨不住疼而生生痛死的。
範秀安在邊上開了口,他現在也被高進當作了真正的本身人,畢竟這回是範家商隊幫手送了軍器和多量物質來古北寨,更彆說範秀安還把部下兩百馬隊都帶來了,雖說冇上陣,但是逼降將門仆人另有那些營兵時都是派上了用處,以是有些事情,高進也就不瞞這範秀安,乃至讓範秀安幫手參考出個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