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駱駝城的營兵,都不是在冊營兵,而是碰到戰事時,征募充數用的,不過駱駝城民風剽悍,真要論起來,這在冊不在冊的彆離也冇多大,當然這些營兵裡的軍官不在此列。
“你們也彆歡暢得太早,高爺雖說繞你們狗命,但是也叮嚀過,那些作歹多端的匪首倒是不能留的。”
“不過是運氣罷了。”
張堅隻點了五個軍官,都是身家明淨的軍戶出身,平時也不剝削底下士卒糧餉,在駱駝城那票喝兵血的初級軍官裡算得上是異類。
高進要彌補兵員不假,那些營兵裡的軍官滿是正值丁壯,也都算得上經曆豐富,可高進更在乎步隊的純粹性,他不想用那些新式軍官毀了本身好不輕易拉起來的軍隊。
看著張堅,那李二郎五人另有些發懵,直到張堅又催促了遍,他們才恍然明白過來,去了營兵裡選人,很快五人便挑了五十五人,恰好五隊人。
一張木台子上,穿戴總旗官服的董步芳大聲喊著話,昨晚打掃完疆場後,那城頭上死傷的賊匪有近兩百人,重傷的都補了刀,至於重傷的倒是留了性命。
“高老弟,那些大豪有甚麼好怕的,我朝這礦產,向來就是誰拳頭大就歸誰,高老弟你要真是能探到幾處大礦,我大不了找那陝西的鎮守寺人和礦監征稅,隻要繳的稅夠多,就是鬨到皇爺那邊,也是我們占理。”
高進扔下這番話後,便帶著馬隊拜彆,張崇古則是帶人管起了這幫俘虜,和賊匪們一樣,重新打亂步隊編組,接著分撥各種體力活。
趙龍領動部下們呼喊著,把那些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賊匪們踹出了帳篷,白茫茫的雪地裡,賊匪們很天然地按著本來各自的山頭挨在一塊兒,彼其間涇渭清楚。
“我們開了礦,向礦監征稅,那便能在京師內廷攀上乾係,隻要高老弟你能打贏那些大豪,彼輩便是抗稅造反的亂民,到時候便是駱駝城都會派兵來分一杯羹。”
除了傷兵以外,幾近統統的人都在繁忙,就連範秀安部下的馬隊,也感覺吃白食冇甚麼味道,被那股熱火朝天的勞動場麵和乾勁所傳染,出城去砍木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