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另有些躊躇不前的守城兵丁們聽到劉循這句話後,頓時個個紅著眼,如狼似虎地嗷嗷叫著衝進了千戶所,主動和那些徐府仆人廝殺起來。
看到這等場麵,張總旗兩條腿不由打起了擺子,跟著劉循點頭表示,兩名魁偉仆人將手中人頭擲到了張總旗腳下,咕嚕嚕地滾了好幾圈才停下,此中一顆死不瞑目標頭顱正對著張總旗,看清楚那張麵孔後,張總旗嚇得直接跪在了劉循麵前。
這時候千戶所後院的某處配房裡,賣力看管單英的保護此時身材抽搐著,雙手捂著脖子,雙目爆出地盯著單英,最後不甘地倒下了,他到死都冇想通,這個看起來病懨懨的重傷百戶竟然就用根筷子殺了他。
“張總旗,我的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收了錢,就得辦事,這是端方,你懂嗎?”
劉循身邊,恰是被徐通丟下守城的東城守門官,那位救了單英的張總旗,他和彆的三處守城的同僚都屬於神木堡裡冇有背景和乾係的淺顯軍官,想投奔徐通這位千戶大人又趕不上趟,就是想賄賂也摸不出幾個錢,最後便成了神木堡裡的邊沿戶,有功德輪不到他們,苦差使則滿是他們四個輪著來。
劉循以往在神木堡冇甚麼作為,田安國這個老資格的副千戶被徐通清算了今後,他就更加顯得冇甚麼存在感,以是哪怕他和高進交好,徐通也冇把他放在心上,這纔給了劉循拉攏張總旗的機遇。
城牆上,披甲的劉府仆人跨步而來,為首的兩名魁偉仆人手裡各提著髮髻纏住的數顆人頭,那脖頸間的血尚未乾,仍自淅瀝瀝地淌下落在地上。
如果那高閻羅真如傳說中那麼短長,隻怕除了那幾百營兵還能抵擋一二,其他官軍上了陣怕是起個哄就崩崩潰竄了。
看著嚇得有些發傻的張總旗,劉循甩動手悄悄地拍著他的臉說道。
張總旗結巴了下,然後趕緊應道,接著連滾帶爬地下了城牆,踢打動部下兵丁把大門關上,而這時劉循已經帶著府裡仆人下了城牆。
劉循提著魯密銃,見到單英的時候,這個臉白得彷彿白無常的狼顧虎睨之徒,就在那邊呼嚕嚕地吃著粥,好似餓死鬼投胎,配房裡是兩具死狀慘痛的屍身,他那身紅色中衣上滿是被噴著的血霧。
朗朗天日下,劉循就如許長驅直入到了千戶所前,沿途街道上的人群都被嚇得躲進家裡,有些地痞惡棍還想跟著看熱烈,成果被劉府的披甲仆人直接砍得血肉橫飛,橫屍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