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百戶,高某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施助這些流民,天然不會有大戶情願出糧,可如果是能夠將其買回為奴,隻怕有的是人樂意,可當時這些流民的身價連牲口都不如。
該說的話都說了,陸文昭鬆開手,盯著麵前的高進,杜家動不得,那便隻能從徐通那廝身上攀咬神木衛,以是陸文昭和高進絕非敵對,反倒是合作方,隻是見了高進,陸文昭畢竟是忍不住想要摸索下高進的度量。
“人家是天子親軍,能一樣麼!”
陸文昭不肯多說,這陝西向來缺糧,希冀官府那是希冀不上的,更何況這些流民乃是上官們眼中的白蓮教匪,誰會情願管這些逆賊的死活。
“虧損倒也談不上,隻是總歸是……”
“陸百戶,就冇有彆的體例了麼?”
但是這徐通竟然曾經想要發賣鐵器給察哈爾部,這就值得追索了!
隻是高進在這類事情上畢竟冇有經曆,他覺得冇有縫隙的說辭,在陸文昭這個積年的錦衣衛百戶看來,馬腳很多。
陸文昭迫不及待地起家,徐通謀逆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高進辦得太粗糙,還是得他親身把關,不過眼下最要緊的事是提審徐通。
高進神采驀地一變,然後看著負手站立,背對著他的陸文昭,笑道,“陸百戶何出此言,需知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楊大眼雖不喜張堅,總感覺這狐狸臉是個陰人,可此時聽這廝口氣,彷彿也被錦衣衛整過,倒不由多了幾分同仇敵愾之心,忍不住問道,“老張你吃過錦衣衛的虧?”
“高百戶,可否摒退擺佈,我們伶仃說幾句話?”
像這等官匪勾搭的謀逆大案,陝西已經好久未曾產生過,更何況徐通縱兵屠村導致半個神木堡治下化作白地,的確就是駭人聽聞。
就在陸文昭想著這位高閻羅是多麼人物時,卻隻聽得身後忽有喊聲,回過甚正看到名身著甲冑的高大青年朝他走來,身後跟著數名年青的親隨。
如何和錦衣衛交代,高進在駱駝城時,便已和那位至公子通過氣,這一起上也多有策劃,眼下提及來天然也是安閒不迫。
“鄙人錦衣衛陝西千戶所百戶陸文昭,見太高百戶。”
見到自家百戶饒有興趣地看著那些官兵,陸文昭手底下那些錦衣衛可冇那麼好脾氣,剛纔在寨門口他們但是被攔了一回,哪怕亮明身份,也差點冇進了這門。
酬酢後,高進自迎了陸文昭等人進了那大殿,內裡無生老母的神像已然被推倒,改成了臨時行在,用來商討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