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爺,還是等策應的人到了,我們再走不遲。”
軍丁們先喊起來,隨後那些相送的百姓也跟著喊起來,“祝高爺此去,得勝返來!”
歇息了有將近大半個時候,關爺口中策應的人馬纔到,領頭的高進也熟諳,恰是古北寨裡馬隊的首級貴顯,他帶來的步隊裡照顧稀有輛大車,另有備用的馱馬。
天亮時,總兵府的仆人們從高府策馬而出,高進帶著火伴們跟在前麵,步隊浩浩大蕩地往著河口堡的寨門而去。
“關爺,我們不是趁早要解纜嗎?”杜鐵牛憨笑起來,不過眼睛卻瞟向彆處,隻見高府那位女管家帶著幾個仆婦端著大盆出來,口水都要淌將下來,“我們兄弟哪敢擔擱,這不等吃過朝食,就和高二郎他們一起走。”
看到高進返來,王鬥忍不住上前道,他本來覺得和杜鐵牛都是愛聽書的,聊起來投機,可哪想到本身問他些閒事的時候,這黑炭頭便顧擺佈而言他,語焉不詳了,到最後隻是和他閒扯些甚麼關二哥的青龍偃月刀到底有多重的廢話。
“行了,你們先走吧,我們這邊一會兒自有人來策應。”
高進自讓陳昇等人四散防備,雖說關牆承平,他這番行動有些多此一舉,不過打老了仗的關爺卻非常賞識,杜鐵牛他們滿身披掛,胯下戰馬不能耐久,眼下隻能當步兵使。
馬背上,關爺看著堡寨裡百姓扶老攜幼相送,不由唏噓道,暮年間他跟著老太爺出關殺韃子,也曾見過這等場麵,並且十倍百倍於此,隻是這些年倒是好久未曾見到了。
到了厥後,衛所官軍名存實亡,朝廷要用兵,反倒是以募兵為主,仆人便堂而皇之地成了營兵主力。最後連朝廷都弄了“在營仆人”的項目,乃至還撥下糧餉扶養邊地將門家中的仆人,想讓這些隻知將主不知朝廷的仆人能儘忠朝廷。
高進沉聲道,他本日塞給杜鐵牛那麼多銀錢,便是因為他讓王鬥去套話一無所獲,叫他復甦過來,這總兵府裡出來的都不是易於之輩,再加上關爺提點,才用錢去砸出些友情來。
杜鐵牛他們那些仆人,都是滿身披掛,看著威風凜冽,實際上真兵戈的時候,冇他們這般穿戴劃一趕路的,隻要上陣時才如此。
天還未亮,木蘭就起來,帶著英娘幾人,燒水熱鍋,整治吃食。
高進看著四週一圈臉上都不如何佩服的火伴們沉聲說道,因而世人都沉默下來,兩百對一千,還是火落赤這類韃子裡的大部,他們那點戰績還真不敷和人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