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予扯落床帳,擋住了雪棠的視野。他麵色不虞,指節重重敲了幾下桌麵,隨後霍禮便走了出去。
雪棠咬緊了唇,好不輕易忍過這陣痛苦,男人粗糲的大掌又落了下來,把那些藥膏揉開抹勻。
此次雪棠認出來了,不及她開口答話,冰冷的藥膏已經覆上了她的傷處,涼絲絲的。
雪棠隻聞聲一陣筆鋒劃過紙麵的輕微沙響,應是裴知予在寫字,而後霍禮便沉聲稟道:“二爺,方纔用過飯後,那位沈蜜斯便去找老夫人哭訴,說雪棠女人蓄意勾引至公子,才惹得至公子在家宴上用心。老夫人便懲戒了雪棠女人,讓雪棠女人循分些,記取本身做奴婢的本分。”
他默了一息,伸手扯住雪棠手腕,把人拉到他腿上去,另一隻手持續在紙上落下蕭灑的行書。
裴知予眼眸微暗,有些心煩,他冷眼盯著雪棠臀上的慘狀,沉沉吐出一口氣,可貴按下幾分耐煩,指尖放緩了些,又寫了一遍。
裴知予眸子暗了暗,抬手錶示霍禮退下。
在他的手觸碰到她臀瓣的那一瞬,雪棠再也忍不住,唇齒間溢位一聲顫抖的哭泣,身子猛地抖了兩下。
自落了啞疾後,裴知予纔開端練字,老夫人說,練字能讓人平心靜氣,這一點在裴知予身上固然見效甚微,但起碼聊勝於無,能勉強壓一壓他的燥鬱之氣。
雪棠被迫以一種恥辱卻舒暢的姿式跪趴在床上,額頭抵著軟枕,鼻息間是淡淡的鬆柏香,她看不見裴知予的臉,刹時心慌起來:“二爺……”
“就這些?”
裴知予正坐在桌案前寫字。
“二爺。”雪棠站在門口,輕喚了聲。
誰滿足尖剛踩到地上,門口便傳來霍禮的叩門聲:“二爺,至公子過來了,說是……想見雪棠女人。”
待翻開床帳,雪棠還老誠懇實地跪趴在那兒,他冇法開口扣問雪棠傷了哪兒,隻能用手掌一寸寸從她的腰下撫下來,餘光察看著她的反應。
他之前並不如何喜好寫字,也冇時候去寫,身為大周最年青的鎮南將軍,一日有七八個時候都待在虎帳裡與那些兵器為伴,那裡有閒情高雅坐在書房裡練字。
祖母如本年事漸大,也愈發愛管事,竟冇有問過他半句,就擅自懲辦他身邊的人。
裴知予懨懨垂眸,見少女青碧色夾襖下,暴露一截烏黑盈瘦的腰肢,便伸手在那片無缺的肌膚上寫下字來。
“忍著些。”
雪棠緊緊閉著眼,不知過了多久,裴知予的手終究分開了她的臀,又漫不經心腸,順手幫她把下裙和褻褲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