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隻見從巷子的前後兩端,以及兩側高牆之上,俄然湧出無數的伏兵。
黑衣人也趁機策動猛攻,他們共同默契,攻守兼備,如同練習有素的軍隊。刀光劍影中,不竭有仇敵倒下。
中年男人拱手道。
但是,這些血魔教徒彷彿早有防備,他們身形一晃,便躲過了鋼針的進犯。
“受命行事。”
“鐘大人,錦衣衛也追上來了!”
鐘離策緊抿著嘴唇,目光如炬,飛速掃視著四周。兩側高牆聳峙,除了火線蜿蜒的巷道,彷彿無路可走。
“你們是甚麼人?”
黑衣人說完,回身拜彆。
“諸位先在此稍作安息,我去去就來。”
“出來吧,這裡安然。”
“不知。”鐘離策點頭,“但看他們的技藝和行事風格,絕非平常之輩。”
“如何回事?”
他敏捷掃視四周,目光落在了中間一條幽深的冷巷上。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黑衣人揮刀砍翻一名血魔教徒,“先殺出去再說!”
“鐘大人,如許下去不可啊!”
“鐘大人,如何辦?要不要跟他們拚了?”
“恰是。”李牧之點頭,“我等乃是反對偽帝洛承乾的忠義之士,奉七皇子與沈智囊之命,前來策應諸位。”
“是血魔教的餘孽!”
“不成力敵!”鐘離策判定點頭,“我們此行的目標是炸燬南門,為雄師入城締造機遇,不能在此與他們膠葛!”
世人頓時警悟起來,紛繁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鐘離策大從懷中取出兩個構造彈丸,用力扔向身後的錦衣衛。彈丸在空中炸裂而開,從中彈出無數精密的鋼絲。
鐘離策卻皺起了眉頭,他並不熟諳這些人。
為首的黑衣人聲音降落,看不清麵龐。
“鄙人李牧之,忝為前禁衛軍統領。”
煙塵滿盈中,一群黑衣人從冷巷深處殺出,他們手持各種兵器,與血魔教徒和錦衣衛戰成一團。
鐘離策緊咬牙關,他曉得,再如許下去,統統人都會死在這裡。
“兩端都是仇敵,我們被困死了!”
鐘離策瞳孔一縮,低喝一聲。
黑衣人去而複返,身後跟著一名身著明光鎧的中年男人。
“轟!”
黑衣人還是惜字如金。
錦衣衛慘叫聲此起彼伏,這些被鋼絲網罩住的仇敵冒死掙紮,卻越掙紮越緊,鋒利的鋼絲深深地勒入他們的皮肉,鮮血淋漓。
一名隊員湊到鐘離策身邊,低聲問道。
冷巷狹小而盤曲,兩旁是矗立的院牆,鐘離策等人奔馳在濕滑的青石板,身後錦衣衛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像是催命的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