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集霸的嘴唇動了動,彷彿想說些甚麼,卻被白舒月打斷。
“白師侄說的是那裡的話,老夫已經對他做出了懲罰。”
他的手指深深摳進土裡,明顯是用了極大的力量才忍住心中的屈辱和氣憤。
“不平?”
鯛茅長老的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你覺得一句‘知錯’就能了事?本日之事,若不嚴懲,何故服眾?”
人群中有人呼喊。
梅集霸的眼神閃動,終究低下了頭,聲音微小得幾近聽不見,“我……我不曉得這留影石有題目……”
“大師姐,我隻是……隻是想為大師找出本相,絕冇有誣告的意義。”
“不曉得?”白舒月的眉梢一挑,聲音中帶著濃濃的諷刺,“那就是你承認在誣告同門咯?”
半晌,他終究抬開端,目工夫鷙地盯著李長聚,嘴角扯出一抹嘲笑:
白舒月的聲音冷得像冰,目光如炬,直直刺入梅集霸的心中。
白舒月眸光鋒利,毫不逞強地迎視疇昔。
梅集霸的身子猛地一僵,瞳孔突然收縮,像是被人當頭打了一棒。
“何必再做無謂的掙紮。”
鯛茅長老的聲音冰冷砭骨。
鯛茅長老點了點頭,隨後目光再次落在梅集霸身上,語氣峻厲至極,“梅集霸,本日起,剝奪你真傳弟子身份,罰你禁閉三月,謄寫門規千遍,你可有貳言?”
“端方?”
“來戰!”
一時候,六合變色,烏雲湧動。
“我……我冇有……”
“李長聚,你覺得如許就算完了?”
李長聚上前一步,拱手施禮,聲音恭敬卻不卑不亢,“多謝長老主持公道。”
“冇想到甚麼?”
“弟子知錯……弟子知錯……”
“難怪方纔影象看起來那麼恍惚!”
……
李長聚的聲音淡淡響起,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諷刺。
白舒月嘲笑一聲,手中銀光一閃,“我的端方就是端方!”
李長聚聞言,赤寒劍飛射而出。
鯛茅長老微微皺起眉毛,神采有些不悅。
“擅自捏造證據,誣告同門,你這是要毀了我們瓊明劍宗的門規嗎?”
他的手指無認識地摩挲著衣角,心跳如擂鼓般狠惡。
梅集霸重重摔在雪地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路邊不化的潔白積雪。
李長聚冇有說話,隻是悄悄地看著他,眼神中冇有涓滴顛簸。
鯛茅長老冷哼一聲,袖袍一揮,一道無形的威壓刹時覆蓋全場,統統人都感到胸口一陣堵塞,連大氣都不敢出。
“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