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酷愛八卦的泛博敗溟百姓,廉安棄太子投奔丞相傅子期一事,可謂是傳的沸沸揚揚,曲觴和顧清遠天然是曉得的。固然不知為何白曜辰同意訪問,但廉安都已經坦言“兩位大人”了,想必也曉得他們二人的事情了,乾脆也就臨時放下殺意,靜觀其變。
本日是打算實施的時候,白曜辰天然不會再在東宮設防,好同曲觴和顧清遠練習。像上一次一樣,入夜後,他就隨便編了個藉口支開身邊的暗衛,本身則坐在床邊,看似用心翻閱書卷,實則百般擔憂萬般期許,久久未曾翻動過一頁。
這大抵就曲直觴得知出身後的統統設法了:早點找回師父,早日返回南雁萬花穀,早些從北溟這個爛攤子裡抽身。
“我一開端聞聲你所說的國師寢殿裡頭有呼吸聲,但非常微小,還覺得是人睡著了,便直接出來了。誰曉得一進屋就看到了此人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再無彆人,隻好先給她止血包紮。現在想想,大抵是熏香的味道蓋過了血腥味。”曲觴撚著本身的手指,眉宇間存著兩份陰霾,頓了頓,方持續道,“那寢殿的書畫後的暗道開著,血跡是從暗道內延長出來的,想來是她從暗道出來後、籌辦分開的時候,因為流血不止才昏迷的。我又去檢察了其他幾間屋子,都冇有打鬥的陳跡,除了冇人以外冇有任何異狀。”
“……國師大人,在傅公那邊?”隻要離得比來的曲觴,纔看得出白曜辰的指尖的微顫。他的目光炯炯,聲線安穩還是,隻是少了幾分暖和,多了幾分高位者的威懾逼人,“廉安,你可知,此是重罪?”這根玉簪清楚是國師公用之物,天下隻此一份,他豈會認錯?莫非國師大人竟是在傅子期手上?
但自古光陰無情,不管他們是等候還是惶恐,三日之期終是到了。
曲觴便是在這個時候行動的。足尖憑樹乾的惡感化力衝出樹冠,悄悄點在牆壁、屋簷上,身姿工緻健旺得像遨遊在大草原上的雄鷹,卻更加輕巧,他奇妙地藉著修建物的暗影隱去身形,不過幾個起落,便已經無聲地消逝在重重的殿堂當中,冇有轟動任何門衛。
――他是師父養大的,是師父的門徒,是南雁的萬花穀弟子。父母、兄弟、北溟,與他有甚麼乾係?既然疇昔的十幾年裡,他們不呈現,那將來的幾十年裡,也冇有他們退場的需求了。嗯,不過得防著顧清遠那廝胡說話……另有,絕對不能讓白曜辰和師父會麵,那張類似的臉真叫人手癢,如果叫師父瞧見了,九成九是要惹出點費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