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低頭笑笑,柔聲說道:“厥後又去送子觀音廟。”
菊花噗嗤笑了,靠在順治肩上假寐。順治悄悄摟過她,“睡吧,朕也累了。一塊兒睡會兒。”
順治瞪鼇拜一眼,“你懂甚麼。喜好她的男人,也多了去了。”衝著天空大喊,“烏達布拉其其格,你返來吧,我今後,再也不納妃了,還不可嗎?”
順治急了,“信佛跟削髮是一回事嗎?再說,你瞧現在和尚,大多信小乘佛教,講究出世順俗。和尚賣道符,羽士反倒敲木魚,另有和尚吃肉喝酒,一個個的不務正業,出去哄人財帛。好好的削髮人,比俗人都俗。依朕看,佛這東西,要敬而遠之。鼓勵老百姓信,教他們向善忠君,那就成了。我們還是多讀些儒家文籍,多看看西方科學的好。”
菊花抿嘴儘管笑,心中對勁,臉上也帶出來。順治也笑,心中縱有千言萬語,不知該說甚麼話好。
世人又等半天,還是連個覆信也聽不到。順治無法,隻得扶著鼇拜分開。剛走兩步,止住世人,噤聲問道:“聽,聽到了嗎?”
鼇拜擔憂,倉猝命世人護著順治,近前來止住馬車,問道:“車上何人?”
順治驀地轉頭,“你――”
順治又叫:“你聞聲了嗎?朕承諾你,今後再也不納妃了。你返來呀!”
順治還要再往山上去找,鼇拜那裡肯承諾,叫來幾名侍衛,圍著順治,請他下山。眼看雨越下越大,萬一不謹慎滑一跤,或者來個滑坡、泥石流之類的,皇上令媛之軀,但是賠不起。
鼇拜等人倉猝謹慎諦聽,隔了半晌,有個侍衛說道,“是馬車聲。另有馬蹄聲。”
順治一聽樂了,不管三雙眼睛看著,抱著菊花用力啃一口,說道:“今後可不能嚇我了。還真覺得你削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