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撇嘴，辭職出宮。布木布泰靜坐交泰殿中，不一會兒，蘇麻拉姑返來，說事情安排安妥了。布木布泰點頭，叮嚀一句：“請皇上來。”

緊接著，哲哲扶著寶音，帶著一幫宮人顫巍巍出去，劈麵問道：“娜仁如何了？傳聞出了宮門就病倒了？太醫返來冇？如何說的？”

娜仁遊移一刻，立馬明白過來。點頭應允，“我明白了。隻要能回科爾沁，病一病冇甚麼。菊兒姐姐不就因為病，纔沒插手大選嗎？”

細細說完，蘇麻拉姑立即貫穿，回身出去。娜仁也明白了，雖有不肯，感覺裝死倒黴。但事到現在，懺悔不得。對比活著進宮受氣，還不如死遁。咬牙承諾，因問：“皇上那邊——不會有事吧？”

布木布泰看著哲哲虔誠禱告，微微感喟，雙手合十，冷靜禱告：“長生天保佑！願娜仁再也不要反覆上輩子廢後靜妃烏達布拉其其格悲劇！願我的福臨能娶到一名合心合意的好皇後！”

順治心中不覺得然，卻不能等閒說出心中所愛。正在愁悶之時，交泰殿小寺人傳話，說聖母皇太後有請。

這會子，順治正在養心殿發脾氣呢。拉著季開生抱怨：“攝政王如何回事？在鴨綠江呆的好好的，如何說回就回？朕——朕不想這時候大婚。”

第五十章彼蒼有眼

布木布泰點頭，“不是病一病，而是死一死。”

娜仁苦笑一聲，“姑姑，你還冇瞧出來。皇上就是拿我當盾牌，壓根兒就不想娶我。不但是我，就連董鄂妃也是盾牌。為的就是對於多爾袞。姑姑，我不是你，不是姑祖母，現在的科爾沁與建州，也不是昔日的盟友，而是君臣。現在中宮皇後，需求一名能精通滿漢文明的滿洲女子，而不是自幼學習滿蒙風俗的蒙古格格。皇上——是不會容忍我耐久兼併皇後位的。姑姑，我是你的親侄女，你就心疼心疼我，放我走吧。”

娜仁擦乾淚，點頭，“姑姑您彆勸了。皇上如同天上的太陽，光芒刺眼，不是我等微小星光能夠伴隨擺佈。既然宮中已有皇貴妃，她生的兒子算是嫡子。那還要我做甚麼。姑姑不必勸我，這兩年我也看破了，我——善妒、無才，攪得宮裡亂七八糟，確切不如董鄂妃賢德。就是勉強嫁了，姑祖母、姑姑能護得我一時，那裡能護得我一世。與其將來落得個廢後名聲，如同富察大妃普通，還不如趁著現在回蒙古。好歹，靠著祖宗庇廕，還能安然度日。”

擺手叫季開生退下，清算衣服，就想出門。看季開生走到門口，出聲叫住，“高麗王是如何休的原配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