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站起來，“大額娘？出甚麼事了？是不是大額娘病了？”說著，從速站起來。

諾敏一聽樂了，回到家裡，抱著牛鈕兄弟去書房，對季開生劈麵申明環境。甩甩帕子笑道：“相公，我就說，隻要我出馬，您呐，儘管對著萬歲爺的麵，陳述您治國方略便可。”

自從布木布泰下嫁、多爾袞入贅以來，順治雖無在朝之權，多少也跟著多爾袞學習政務。見季開生遞上摺子，正色拿過來，翻開細心看了，啪地一聲合上，怒道：“季開生，你是要擺盪國本嗎？”

季開生一看，諾敏曲解了，倉猝賠笑，“夫人這是那裡話。我還要多謝夫人，若非夫人，覺得夫如許說一句話，獲咎一幫人的性子，還不早被放逐寧古塔了？多虧夫人多方調停，為夫才氣熬到麵見聖上之日。夫人，彆人不懂我，您還不懂我。我們老夫老妻，生兒育女多年，您就彆計算我說話不入耳了。總歸，我內心隻要夫人不是？”

季開生大喜過望，聽諾敏說完，從速站起來，對著諾敏作揖：“夫人聰明，為夫在此謝過。若非攝政王禁止，為夫那裡還用夫人勞累。真是忸捏。”

諾敏遊移一下，謹慎說道：“聖母皇太後――早產了。”

說到唐太宗李世民，順治感慨：“唐太宗能得此成績，魏征功不成冇。可惜，此等直臣，世所罕見。”

吳克善內心嘀咕，臉上不敢暴露來，隻得謹慎翼翼陪著順治坐在花圃裡喝茶談天。

吳克善王府後花圃，一處三間小屋，依東牆而建，窗前數枝紅梅，含苞欲放。門外一棵鬆，傲雪而立。屋裡盤著火炕，梁九功帶著幾個小寺人燒火取暖。季開生特地請人送了小火爐，溫上一壺雪水，泡上兩盞清茶。陪著順治，說些古今明君故事。

季開生藉著順治的手，站起來，對著順治拱手作揖，陳懇說道：“萬歲說的是。臣妻乃是母後皇太後內侄，算起來，臣也勉強是皇親。臣何嘗不想朝廷安定。但是皇上，此計不生長用。八旗軍製，以國養兵。然可頓時得天下，怎可頓時治天下？皇上乃萬民之父，非止八旗之父。父母之於後代，豪情可有偏疼，行動不能過分公允。不然，長此下去，家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