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爾辦完事，回到驛館覆命。老嬤嬤出門接著，說格格敷了麵膜，正在歇息，叫他等會兒再來。巴特爾點頭，拱手告彆出去。

菊花驀地坐起，大呼：“嬤嬤――”渾身高低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倒是曼殊錫禮之女娜仁格格聽了，背對著順治嘲笑，不緊不慢說道：“誰叫呂布、董卓個頂個好色？如果他二人有一個能禁得住美色引誘，那裡會落得這般了局？”

另一個接話，“那是，標緻的，讓人看了都想笑呢！”

巴特爾聽了，看似事情好辦，實在腦筋裡一塌胡塗。老嬤嬤略微一愣，隨即笑問：“主子，您是想――送錢蜜斯進宮？”

老嬤嬤畢竟是看著菊花長大，一心護著小主子，不肯她心性寒冰普通冷硬，踟躇一番，上前軟軟勸道：“主子，咱是來治病的。何必跟兩個死人計算？”

再說順治笑了半日，騎馬返來。偷偷從後門溜出來，換了衣服到前頭看，哲哲還拉著吳克善佳耦看戲呢。台上正演到《呂布戲貂蟬》，旦角與武生拉拉扯扯、眉來眼去之時。

菊花聞聲內裡響動，冇見人來，老嬤嬤隔著窗戶說巴特爾等會兒來回話。點點頭，還是躺在床上，等著臉上麵膜乾掉。說也奇特，上輩子一向到死，一張臉向來冇有長過痘痘。如何重生一回，出了滿臉疙瘩。彆說外人，就是本身對鏡子看了，都覺驚駭。幽幽感喟一番，半睡半醒想事。

哲哲聽聞此言，欣喜點頭，“皇上長大了，能想到這一層，哀家很歡暢。”說著，取出複選秀女名單，翻到正藍旗一欄，遞給順治過目。順治瞧了瞧，勾出一個牛氏，一個名叫明珠的，一共兩個，賜號格格，充入後宮。

菊花點頭，“在我們看來，柳如是確切不是可交之人。但是，如果我們對如許的人都能寬懷漂亮，老百姓又會如何看我們呢？”老嬤嬤，實在你說對了，我就是等著錢蜜斯參選入宮。我倒要看看，真正江南女子就在麵前，皇上，您還會不會被阿誰賤人迷的不知南北。

留下烏雲珠主仆三人，一個個麵色緋紅。隔了半天，烏雲珠總算壓下心中羞惱，跺頓腳，叮嚀丫環：“叫家院來，把這石頭搬回花圃吧。謹慎些，好歹是阿瑪花了四兩銀子買的呢。”

老嬤嬤小跑著出去，拍著菊花後背，“主子，如何了，做惡夢了？冇事兒，嬤嬤在，嬤嬤在呢！”一麵拍，一麵命人請大夫。

冇幾天，布木布泰得知動靜，親身選了一個鑲黃旗秀女鈕鈷祿氏，即野史上順治第七子純靖親王隆禧生母。鈕氏與其他三位格格一同接到旨意，四頂肩輿直接從母家抬到慈寧宮。拜見哲哲以後，全數塞進承乾宮裡，日日盛裝打扮，翹首以盼，等候順治寵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