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滾！天空有多遠，你就給俺滾多遠！

吳克善想了想，“這個，可要能看戲的莊子才成啊。姑奶奶想聽曲兒。”

菊花臉上扶著麵膜，不好笑出來，隻是冷嗤一聲，又問：“太後有孕，皇上冇鬨吧？”

哲哲捂著帕子噗嗤笑了，“難為你肯入鄉順俗，還曉得‘與民同樂’？罷了罷了，都是孩子們一片孝心，哀家如果不承諾，不是讓你們難過嗎？”說著歎口氣，“先帝在時，哪一年我不騎馬出去跑跑？現在老了，也上不了馬背了。皇上啊，明天我就坐車，到你孃舅家裡坐坐，聽聽曲兒，跟你舅母他們聊談天。你呀，喜好玩鬨，就帶足了侍衛們，出去逛逛。就像漢人常說的，熟諳民情，才氣更好安邦治國。”

何洛會伸長耳朵細心揣摩揣摩，“皇上要來？打扮漂標緻亮的？嗬，明白了。”上前跟吳克善打個號召，說自家公事在身，這就歸去。

轉臉安慰母親，“額娘您放心，這兩日女兒也學了幾個對子，幾首詩經，這一回，即使不能博得朱紫的眼，定然不給額娘丟人就是。”

第二日一早，諸多正白旗秀女打扮劃一，家裡父兄陪著，坐車的坐車，騎驢的騎驢，溜漫步達出了東直門。單尋那有水有草，有花有景之處，放鷂子玩耍。另有那很多女孩子，臨時抱佛腳，拿著本唐詩三百首，仔細心細翻開。多虧正白旗駐紮東直門內，出門就出城。要不然，這麼多閨女一同出門，走在街上，還不泄漏動靜，叫其他旗的閨女也得了信兒，跟著湊熱烈趁便勾搭天子去？

老嬤嬤坐在榻前馬紮上，笑著回話：“王爺的信裡說，這個月二十辦喜宴，因為察哈爾部親王阿布鼐與二長公主返來赴宴，故而，非常昌大。”

菊花閉著眼，躺在貴妃榻上，漸漸問道：“大貴妃嫁給肅親王了？”

吳克善嗬嗬笑了，“能有甚麼喪事。不過是明天姑奶奶要回門子，回家籌辦籌辦。哦，對了何大人，你對京中熟諳，這京郊不算偏僻，又不算喧鬨的處所，都有那裡呀？”

馬蹄踏踏，踢起幾尺塵沙。何洛會吐一嘴沙土，對著小強背影罵道：“這荒郊野嶺的，爺可不在這兒等。回京直接去步兵統領衙門。”

老嬤嬤笑了，“皇上是位孝子，那裡會鬨甚麼？主子您也想太多了。”

順治笑嗬嗬說道：“孩兒奉皇太後慈駕出巡，與民同樂，於孝道於治國，兩相齊備，禦史們隻要獎飾，百姓怎會笑話。若不是母後皇太後整日裡難受噁心，出不得門子，孩兒也是要請她一同出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