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養心殿，攆吳良輔到外頭候著，留梁九功帶著小宮女們服侍換衣服。順治開口問梁九功，“你說，那幾個秀女，是太後留下的，還是攝政王留下的？”

哲哲淺笑說道：“是嗎？哀家瞧著，這兄弟倆倒不分伯仲。你這麼一說，倒是瞧出來，博果爾身子比皇上要弱些。好孩子，今後可要好好練練，將來給你皇上哥哥辦差，做一對明君賢臣，標榜史冊，哀家與你額娘也落個教子有方的雋譽。”

為首者略顯豐腴，斷後者麵帶澀意。唯獨中間一人，端敬莊和、溫惠至德，單單一眼，順治就認出此女恰是方纔前去慈寧宮時偶遇之人。當時她掉了帕子，梁九功幫著撿起來後，還對本身回眸一笑，嘖嘖。

順治留步，問：“何事？”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偶也好想吐。

哲哲跟布木布泰一同笑了，“有這份心就充足了。”

“哦？你說董鄂家孩子啊？”大貴妃放下茶盅，笑著叫三位董鄂女人上前，給兩宮太後叩首施禮，指著三人一一說道：“這個是喀濟海家閨女，叫蘭蘭；阿誰是巴度家閨女，叫婉婉；最後一個，長的最都雅的，性子最和順，叫烏雲珠，是鄂碩家閨女。她們呐，可不是侍女，是端莊八旗貴女，出身正白旗。本年恰好選秀。剛我在禦花圃遇見了，趁便領來，給母後皇太後、聖母皇太後瞧瞧。”

哲哲笑了，“你是瞧見幾個董鄂氏了吧？那不是宮女，是正白旗秀女。”

博果爾看一眼娜木鐘，嗬嗬笑了，“大額娘放心，孩兒必然好好儘力，到處向皇上哥哥學習。”

蘇麻拉姑福身施禮，應一聲，領著三位董鄂女人出去。未幾時，順治帶著吳良輔、梁九功一幫人來慈寧宮存候。見娜木鐘在坐，少不得問訊一番。

過了好一會兒，順治表情平複，告彆哲哲，踱步出了慈寧門。到養心門外，早有乾清宮小寺人等待多時，跪地叩首，說道：“攝政王、皇太後有請萬歲爺。”

梁九功躬身笑答：“主子剛聽傳話小寺人說，是太後留下的。”睨一眼順治神采，謹慎彌補，“不過，如果哪家女人得了攝政王青睞，開口留在太後身邊，想來，也不是甚麼大事兒。”

小寺人謹慎回話：“主子也不曉得。彷彿是皇太後留幾位秀女在宮裡住兩天，讓她們做克食，順道請皇上咀嚼。”

話說娜木鐘與布木布泰各有算計，雙雙趕在順治之前，前去慈寧宮存候。太後與大貴妃湊到一起，陪著哲哲說話。一個個笑裡藏刀，殺人於無形。比武之間，布木布泰忍不住感喟：身份真是個好東西。太後與太妃打起嘴仗來，遠不如上輩子有太皇太後身份撐腰，彈壓玄燁那幫後妃來的利落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