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進到水邊閣,仁德嬤嬤就已經淡定很多,從櫃子裡找出一個盒子。輕聲回到水兒臥房,收起桌上的東西,看著桌上被分開的鐲子,精美的構造讓仁德嬤嬤看得目炫狼籍。壓下心底的疑問,快速的將裝好的盒子放到水兒枕邊。
“辛苦嬤嬤了。”水兒說話的聲音略有些沙啞。
簪子形狀的袖珍鎖翻開了,鐲子形的袖珍鎖固然開鎖難度增加了很多,但是因為有了趁手的東西,水兒隻花了一早晨就將其翻開了。環形的鎖裡空間更是狹小,水兒自裂縫內裡抽出了另一張薄絲帕,上麵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都是出自周先生之筆。
“愛卿如何看?”冷書問。
“愛卿的意義,這絲帕就是由那匹進貢的冰蠶絲製成?”冷書問。
仁德嬤嬤轉頭看了一眼,桌子上散落著幾樣東西,兩片分開的鐲子。一根細細的針,兩根簪子,一個鐵球,一個鐵塊。一塊薄絲的畫卷。
“愛卿如何說?”工部侍郎的話頓時勾起了冷書的興趣。
冷書聽了工部侍郎的話,好不絕望。轉念一想便對深居內宮的水兒多了一絲防備。開端深思本身可否應當加大一些把守的力度。構造鐲子,無字絲帕,這些東西可都不普通。固然冷書承諾了會報恩,但是呈現了他不能掌控的局麵,這就有些不太安妥了。
自從冷書跟她攤牌,水兒就曉得這滿院子的人都是不成信的。真要做甚麼的事的時候她都是擯退擺佈。所幸這些人還都很見機。
“皇上,臣另有話想說。”
“都是老奴該乾的。”仁德嬤嬤恭敬的答覆。
看著水兒閉上眼睛,仁德嬤嬤眼中閃過一絲凝重。謹慎翼翼的用兩根手指捏起水兒枕邊的絲帕。仁德嬤嬤那張處變不驚的臉上顯出一絲嚴峻,不自發的瞟了一眼閉目休眠的水兒。
工部侍郎搖了點頭說“若隻是海魚的血液,或是烏賊的墨汁製成隱形墨水,讓其再閃現,非常簡樸。但是,這上麵較著增加了其他的東西,墨跡在消逝前先恍惚了筆劃,即便是讓其閃現,也隻是一片片班駁的墨跡罷了。恕臣無能。”
工部侍郎點點頭又搖了點頭說“皇上,是不是出自那匹布上的,臣說不準。但是您再看這絲帕的絲織紋路,恰是五十年前的伎倆。因為這類織法,費時吃力三十年前就已經燒燬了。以是臣能推斷這絲帕並非當今之物。”
“哦?何故見得?”冷書接過絲帕,學著寺人總管的模樣,看了看又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