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哥,你說這兩棵鬆樹像不像一對天長地久的情侶?”上官嵐撫摩著此中一棵樹說。
說完這句話,慕容雲暗自忸捏,如果穎梅她們幾個聽到這句話,該是多麼悲傷?而讓他足感欣喜的是,他固然“喜新”,卻不“厭舊”,這些天,固然他和上官嵐在一起卿卿我我,儘情歡愛,可他還會一如疇前一樣馳念她們,他曉得他對她們的愛冇有任何程度的減少,一絲一毫也冇有。
顛末艱钜跋涉,慕容雲和上官嵐到達“長城結”的“兩棵鬆”;兩棵鬆樹既不高大,也不矗立,卻凜然聳峙於長城之巔;長城結的兩棵鬆樹是箭扣的標記之一,這裡是可貴一遇的長城彙合處,三個分歧方向的長城彷彿仙女飛過飄落的三條絲帶在這裡結成一個龐大的花結,北麵往九眼樓的方向通向黑坨山,向西方伸展而去的長城通向黃花城,由此沿著長城,向南轉東便能夠中轉慕田峪長城了;三條巨龍般的長城沿著起伏的山脊堆積在此處訂交,這類氣勢恐怕隻要站在長城結才氣明白。
“我信,人生總會有如許那樣的缺憾,唯有愛情是共鳴的。”
“雲哥,”上官嵐挽住慕容雲的胳膊,“因為你年紀悄悄就坐到了海關關長的位置上,以是有一種高處不堪寒的孤傲,對吧?”
上官嵐洞察秋毫般的話如一盞明燈照進了慕容雲的內心,他的確是孤傲的;最起碼,自打分開濱海,這些年展轉於外洋、海內,在他身邊,再冇有像馮瑞軍、左林、紀偉峰那樣稱得上“哥們兒”的朋友,當時,哪怕是淩晨三點想喝酒,他們都會扛著酒來陪你一醉到天亮。
“像一個仰天長歎的孤傲豪傑!”
“嵐嵐,你這份遐想實乃一段恢宏絢麗的講解詞!”慕容雲讚道,“東麵的‘山海關’、西麵的‘嘉峪關’,南麵的娘子關,以及京郊的‘八達嶺’、‘慕田峪’我都去過,每次到長城,感覺這連綿的城牆就像橫在中國江山大地上的一柄龐大的權杖,明示的是權力至高無上的奧秘力量,隻要權力才氣有這麼大的力量,移山填海都能做到,何況構築萬裡長城了,帝王們把長城看作自家院牆,都想江山永固,但是到頭來,哪個不是自毀長城,自掘宅兆!”
“嵐嵐,”慕容雲將上官嵐擁入懷中,“即便我之前是孤傲的,可現在有了你,我的人生將會更加的色采斑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