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步凡又一次佩服張問天考慮事的全麵。他們放下禮品,米夫人也不客氣。看來平時送禮的人多了,她已經習覺得常。她把客人讓到沙發上坐下就去倒茶水。王步凡倉猝起家把茶水放在趙雲天和張問天麵前,然後端了兩杯,本身一杯給了老父親一杯。米夫人扭過身對著衛生間說:“老米,咱表哥雲天和表叔他們來了。”
王明道突破僵局說:“這兩幅書法不錯,運筆圓潤,筆跡蒼勁,有大師風骨。”米達文也像很有學問似的說:“‘鳥鶴鳳龍’四字中‘鳥’字和‘龍’字寫得特彆好,你看阿誰鳥字的確就像要飛的模樣,龍字有龍頭有龍鱗,的確寫神了。”聽米達文這麼一說,王步凡的確想笑出聲。米達文說的鳥字實在是繁體“雲”字的草書,並不是鳥字,但他不能點破,怕米達文尷尬。米達文打量一會兒牆上的字又說:“王冤(冕)的詩就是寫得好,特彆是‘不要人誇色彩好,隻留清氣滿乾坤’兩句我尤其賞識,我們共產黨的乾部就是要不圖名,不牟利,實實在在地為老百姓辦事,每走一處都要留下傑出的官聲,不能走一處敗一處。‘隻留清氣滿乾坤’這一句特彆好啊,我感覺就這一句最妙,人活不過一百年,如果能夠留下一個好名聲也是一輩子的造化。”
張問天見米達文已經含含混糊地承諾了,再坐下去就冇有甚麼意義了,站起家說:“達文很忙,上午另有事,我們就未幾坐吧。”
王步凡一陣欣喜,繼而他又不解地問:“爹,疇昔破四舊時血雨腥風的,咱家那麼多的古書都被紅衛兵和造反派燒了,為啥唯獨那兩幅字逃過了災害?”他家的一磚一瓦王步凡本身心中很清楚,他向來冇見過李鼎和高秀的字,他弄不明白父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他最怕的就是父親老胡塗說了昏話。
樂思蜀見王步凡下樓來了,從車窗裡探出腦袋問:“見人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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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達文顯得微微有些窘,仍不失風采地說:“實在我是曉得的,有些時候老是口下有誤,哈哈……”他為了不使本身尷尬就岔開了話題:“當代人寫字尋求奇特,很難達到前人的程度,主如果功底不可。遠的且不說,就拿清末民初天野的兩大書法家李鼎和高秀來講,他們的字是獲得於右任老先生唆使的,現在已成文物了。現在的書法家一幅字最多也不過值三五千塊錢,底子不能和李鼎、高秀的字同日而語,可惜現在很難見到他們的作品了。就李知書這兩幅字都一萬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