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紋有氣有力地說:“開初是肝炎,厥後轉成肝硬化了。已經十年啦,我這病既好不了,也不會快點死,拖累再連了。我們的大兒子在武漢上大學,一年用度就得一萬元,二兒子在縣一中念高三,客歲考上大學因為冇錢,冇能讓孩子入校學習。我一年光藥費就得花一萬多塊錢,因耐久不能上班,教誨局命令把我的人為也停發了,已經五年冇有給我發人為了,僅憑再連那點人為真是養不起這個家啊,再連無法隻好買了三輪車拉人賺幾個錢以補家用,就這安智耀還攻訐他,如果我們有體例也不會讓再連去跑三輪車。”英紋說罷“嗚嗚”地哭起來。
這時於餘和陳孚出去了,他們也是來看望李良的,他們幾個春秋雖有差異,但是本科函授班的同窗。於餘和陳孚見王步凡也在這裡,既感到吃驚,又有些歡暢,畢竟有一陣子冇見麵了。陳孚現在是石雲鄉的書記,於餘是孔廟鎮的教誨組長,陳孚和於餘先問了李良的病情。於餘很感慨地說:“好人冇有好報啊!莫非這就是清正廉潔者應有的歸宿嗎?唉……太不成思議了!如許的話,當清官確切不如當贓官啊。”
王步凡接過筆和紙給教誨局寫信,讓教誨局把英紋之前欠發的人為補齊,並處理她的醫療費題目。王步凡寫完信,把信交給石再連,石再連一看,竟蹲在地上哭了。王步凡拍拍石再連的肩膀說:“老石,固執些,有啥困難找我,本年必然要讓孩子上大學。”說罷表情沉重地分開石再連的家,回縣委去上班。
“王書記,你清正廉潔的事情風格我早就領教過了。人是會變的,我陳孚早就改正歸邪了,不,不,是改邪歸正了。你放心,我如果再給你臉上爭光,你就砍了我的腦袋當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