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下人無禮,獲咎了先生,望先生大量,我們一酒抿恩仇。”
“白二少爺這麼晚還在自斟自飲,當真是好興趣。”
白舒夜本覺得許南風是誌願前去浮方城,如此一看他竟也是被池寒初阿誰魔頭所逼迫。許南風之能天下皆知,多少門派權勢將他視作拉攏的工具。可惜這些年來他始終神仙獨行,並不主動與任何權勢交友。浮方城現在在江湖中的權勢如日中天,如果再得許南風互助,這同一武林豈不是朝夕可待?
白舒夜似懂非懂地看著他,過了半晌才恍然明白過來,連連點頭稱是。許南風內心對他實在是嫌棄得很,但是有的時候也需求他如許的棋子來打亂彆人的視野。
“我明日尚要趕路,二少的美意心領了。今後如有機遇,二少定要到白梅台嘗一嘗我說的那種酒。”
君疏月,是你嗎?方纔真的是你嗎?
“坊主,天寒地凍,謹慎身材。”
白舒夜先前覺得他是個脾氣刁鑽的怪人,現在見他一笑竟是暖如春陽普通,緊繃的心不由一鬆。他親身給許南風斟滿了酒,正想著如何開口向他就教兄長失落之事,可許南風已經看破了他的心機,擺了擺手:“酒桌之上不談買賣。”
許南風見君疏月睡熟以後悄聲走到門口,幫靠在門邊守夜的阿呂蓋了衣服,然後獨自一人朝著堆棧的後院走去。
許南風捧著酒杯小小地嚐了一口,烈酒入喉,燙的他全部身子都熱了起來。他的酒量不淺,隻是更喜好那些綿軟溫潤的酒,因此喝了半杯便不肯再多飲。白舒夜藉著桌上昏黃的燭燈看向許南風,他被酒氣熏得微微泛紅的麵孔竟無端生出了一種冷傲之感。白舒夜看得一時失了神,直到許南風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他才驀地回過神來,驚覺本身失態趕緊陪酒報歉。
白舒夜還想再說,這時他看到許南風蘸著酒水在桌上悄悄劃了一筆,又寫了個耳字。白舒夜並非笨拙之人,頓時貫穿了許南風的意義。現在浮方城的鬼侍就守在門外,他們既是池寒初的眼睛,亦是他的耳朵,以是不管許南風說甚麼做甚麼都要慎之又慎,不然必有殺身之禍。
“這些是從殺手的屍身上取下的。除此以外,再無其他線索。”
許南風從樓梯上行動緩緩地走下,白舒夜正頭疼該如何向他賠罪,見他主動上前大話,心頭一陣狂喜,趕緊起家迎了上去。
會是池寒初身邊靠近之人麼?可他生性多疑,誰能獲得他的信賴隨便收支地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