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猜的不錯,這封信應當就是這位北滄新帝的手筆。他的目標就是要你出兵北滄,逼鳳天南帶兵分開瀾城,如許一來他便能夠輕而易舉拿下瀾城,節製皇宮,進而奪位。”
“陛,陛下!”
北滄天子已經收回了詔令訪拿白舒歌,而北辰襄卻執意要將他留在東玥,他莫非不知此舉會引火燒身麼?
於國,你的所作所為無可厚非,但於私,這個坎許南風跨不疇昔。
“哦?對他來講還能有甚麼事比國事更首要?”
“但是他就不怕真的挑起兩國間的戰役?”
“陛下!”
這個他一手帶大的孩子彷彿與他正在漸行漸遠,究竟是甚麼讓曾經密切無間的他們俄然有了嫌隙,北辰襄又坦白了他多少奧妙,另有阿誰白舒歌,他纔是真正讓北辰遙不安的啟事。
蕭常秋合上視野渾濁的雙眼,一滴藏了十年的淚順著臉頰滾落下來。從他十七歲那年在上林苑碰到長公主,她玉冠金甲,紅袍飛揚地縱馬馳騁在六合間,那一刻起她就已經烙進了蕭常秋的內心,他的平生今後必定要奉獻給這個女人另有她深愛的國度。
許南風悄無聲氣地走到屏風後,蕭常秋並冇有發覺到他的到來,還是埋首在案堆當中,他一手握著筆,一手攥動手帕捂在嘴邊。就算燈火暗淡許南風也看獲得那手帕上已經是血跡斑斑。
“不錯,你在北滄遇險的事一向被瞞得密不通風,我在東玥一點動靜都冇有收到,如果不是那封密信,我底子想不到項天陵會追到北滄去。”
聽到他口中的阿誰名字,許南風狠狠地一攥拳頭。
“蕭相這平生無愧於北滄,無愧於聶家,今後丹青一筆,蕭相之名必會燦爛千古,為後代之表。”
這百年來東玥一向向北滄稱臣,年年進貢朝拜,以本身天子之尊要與他們聯婚還要親身前去瀾城迎娶,這是多麼的屈辱。疇前他惡疾纏身,不敢奢想將來,而現在恰是他大展拳腳的時候,他怎甘心再屈居北滄之下?
“微臣謝陛下寬宥。”
“咳……咳咳……”
“如何,你熟諳他?”
許南風說話間瞥了一眼桌上那墨跡未乾的奏摺,蕭常秋即便到了此時都還在為他寫著治世平亂的良策,那每個字句裡都是蕭常秋的心血,都是他在流逝的生命。
“我冇有殺蕭靖言,但是我發過誓,阿疏受過的苦需求從他身上討還返來。”許南風看到蕭常秋的身影在黑暗中不住地顫抖,他當然曉得蕭靖言對君疏月做過甚麼,他們確切冇有資格祈求許南風的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