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麵上朝著豐邑內城的方向看去,夜色裡零散的燈火像是幾點微小的流螢漂泊在暗中當中。這座海邊小城固然不比瀾城喧嘩繁華,卻自有種與世無爭的安好之美,讓君疏月煩亂的心也變得安靜下來。
“疏月,看到你身材無恙,我也就放心了。”
無咎聽到這話,禁不住笑道:“當初若非仆人及時脫手相救,無咎也活不到今時本日。”
無咎聞言忍不住輕聲一笑,君疏月聞聲笑聲,轉頭看了無咎一眼。這個年青人彷彿和他設想當中的四方城弟子有些分歧。初見他時感覺他是一塊寒冰,相處以後又發明這個年青民氣機細緻,雖麵冷內裡卻非常和順。
世人趕到豐邑時已是這一日的日落時分,固然出海的船早已在港口停妥,但是考慮到眼下恰是漲潮時節,入夜後永寧海峽水勢凶悍,以是還是決定在港口多逗留一日,待天亮再揚帆解纜。
“你曉得的,為了你我不在乎做一個小人。”
“等等。”
“是……”
君疏月是酒道妙手,疇前在浮方城時,每年許南風都會從天下各地收羅名酒送到城中。若在疇前,這些酒是絕入不了君疏月的法眼的,以是無咎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他卻好似喝水普通毫無感受。
君疏月放下酒盞,悄悄敲了敲桌麵,那聲音迴盪在空無一人的酒館以內,顯得四周愈發的死寂。
無咎聞言,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
君疏月將酒罈漸漸放下,輕描淡寫道:“這類摻了水的酒是喝不醉人的。”
君疏月一行人從瀾城外的渡口上船以後便一起朝豐邑駛去,再從豐邑的港口登船穿過永寧海峽回到乾州。
“公子實在內心還是擔憂仆人安危的吧?”
君疏月在船麵上稍站了半晌俄然一縱身從船舷上一躍而下落在了岸邊,無咎見狀倉猝也跟了疇昔。
現在他如何也想不起本身當初叛變四方城的啟事,那一部分的影象就像是被人抹去了一樣,他記得本身如何投入魏無涯的門下,亦記得本身如何被四方城的死士趕儘撲滅,但就是想不起這中間的片段。
“船上的人你一個都不準動。”
玉飛塵施施然走到桌邊坐了下來,兀自用君疏月的杯子給本身倒了杯酒:“許南風到底給你灌了甚麼*藥,你不但要保他,連他的下人都要保。”
“你徒弟放你分開,就不怕你泄漏四方城的奧妙?”
君疏月聞言,二話不說便將無咎推開向外走去。
君疏月哼了一聲,抱起酒罈抬頭就猛灌了一口。他這行動讓四周的酒客都不由側目,他他們每天來此地喝酒,見多了不要命的酒鬼,卻還冇見過這麼小的‘酒鬼’的,世人見他喝得痛快淋漓,忍不住鼓掌叫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