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秋分開以後,他的這句話都始終在許南風的耳邊盤桓不去,他感受本身多日來積存在心頭的不安都因為這句話而被重新撲滅,已經伸展成一場燎原大火,將他的心燒的炙痛不已。
這個世上,他獨一的和順都給了君疏月,隻要他是許南風能夠不計統統代價去庇護的人。哪怕這個代價是永久被他仇恨。
比起這白梅台,許南風現在內心更在乎的是君疏月。沈秋的話就像是選在貳心頭上的一把刀,如果有一天這把刀真的落下了,君疏月真的成了第二個段聞雪,他曉得本身必然會瘋的。
他明顯就曉得有一個驚天的奧妙藏在這片花海之下,但是究竟該從那邊動手卻連一點眉目也冇有。
以是當夜許南風再次由密道進入了畢羅花海。白輕衣曾奉告過他真正的浮方城就葬在海底深處,但是自從白老莊主過世以後,那張人間獨一的地形圖也消逝於世,獨一真正曉得城中之城方位的人恐怕隻要看過那張地形圖的白舒歌了。
“先生,白梅台那邊傳來的信。”紅袖說著便將剛收到的密信遞給許南風。許南風拆開了信,內裡隻要寥寥數語,但是卻讓他眼中掠過一絲非常的神采。
“北辰襄可真是不客氣,這麼快就把白梅台當他的囊中之物了。”
“項天陵武功了得,那孩子單身前去,怕是一定……”
這世上冇有人比君疏月更懂的拿捏許南風,他曉得要想斷絕許南風持續調查君家奧妙的動機,隻能給他下一味狠藥。以是他不吝用本身做威脅,如果許南風敢再進一步,他就會從他的天下裡完整消逝。而這件事充足震懾許南風讓他不敢再輕舉妄動。
但是本日沈秋的話又再度喚起了許南風深藏的驚駭。這些年他覺得本身已經充足強大,偌大的乾州乃至連浮方城的存亡都把握在他的手裡,但是在麵對君疏月的時候他還是是當年阿誰手足無措的小孩。
你到底坦白瞭如何的一個奧妙,君家人的宿命,莫非正如我所看到的一樣,必定要走向不成挽回的悲劇?
外人隻知白梅台主來源不凡,上至官府朝廷,下至三教九流皆與之有關,以是全部乾州冇有人敢等閒招惹白梅台,但實在白梅台隻不過是許南風彙集各路諜報的據點之一,現在因為要與北辰襄聯手,以是才借他暫住,冇想到他上來就要火燒白梅台,當真不是本身的東西不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