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玩弄她這件事，陳川自幼上癮。倒不是出於男女之情，純粹隻是好玩。

她翻著菜單，漫不經心腸問了一句：“庹映潔冇來？”

陳川給季辭電話，抱愧地提及燦爛礦業的項目談妥以後，省外事件都被陳父交給了他打理，事情紛至遝來，他也不能百分之百掌控。

“不是敖鳳，那是哪個？”陳川把填好的點菜單遞給老闆娘，冇聞聲季辭答覆，扭頭一看，見她正在複書息。發信人叫“寧睿”，資訊上寫：“姐，我想報法語專業，傳聞北外有一個和巴黎高商的雙學位項目，你感覺如何樣？”

“大抵是感覺人到手了，也就冇需求再追過來了吧。”陳川毫不在乎地一笑，就彷彿情愛於他們畢竟是個玩物，“歸正她也不喜好江城。”

陳川緊繃的下頷線鬆了下來。

增加一點興趣。

老陳土雞館裡，每個桌子上都燒著兩個火鍋，燒得熱氣騰騰。季辭感覺熱，脫了罩衣，內裡是一件露背的吊帶裙。她把頭髮拉直了，長長地掩映在烏黑肩膀上，右耳耳珠上一顆血滴子，未見得清純，反而像雪裡玫瑰，更豔。

“彆是阿誰職高的敖鳳吧？”

“都不是甚麼好東西。”葉成林冷聲道，“聽到他們剛纔說的了嗎？跳豔舞，勾引高中生，還不止一個兩個，這他媽都是甚麼人才調得出來的事？”他嘲笑了一下，諷刺道：“也是有錢了，犯不著跟她媽一樣去傍大人物。”

放動手機時，季辭有如釋重負的感受。

統統的喝酒過量後遺症都在第二天早上發作出來，她叫了個120。掛水以後規複了一些，十來個輸液袋，她把墨菲滴管調到最大，趕在中午打車回了江城。

“算啦，人都死了。希牧這孩子好不輕易才把你保出來，你就安生幾天行不可？”彆的那人勸道，“希牧高考也冇幾天了，你就心疼心疼他！彆想這些事了！”

陳川轉了下眼睛，公然看到身邊兩個點菜的男人目光正瞟向他們。兩人都是四十歲出頭年紀，身材高大結實，麵孔黎黑粗礪，做江城中年男人的典範打扮，鐵灰色笠衫發舊起球，皮鞋也暗淡生灰。

季辭曉得，陳川和庹映潔幾度齟齬辯論，最後還是睡到一塊兒去了。庹映潔固然是個大蜜斯，在尋求陳川這件事上卻有著異於凡人的固執。天要下雨孃要嫁人，她季辭到底一個外人，管不了的。

陳川“嗬”地笑了一聲，摸了摸鼻尖，說：“江城內裡還能有我不曉得的事？你去numb喝酒，跳豔舞勾惹人家小男生，傳聞那小男生被你迷得神魂倒置的，到處找人探聽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