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深的喉頭陣陣發苦,內心就像是被利刀來回穿刺,翻攪的鮮血淋漓,他想安撫,他想解釋,可他有甚麼態度安撫,有甚麼態度解釋。
“穆深!為甚麼?你為甚麼要這麼做!為甚麼???他是你弟弟!你親弟弟啊!!”
溫瑾瑜從地上站起來,擦淨臉上的血,又從包裡取出扮裝鏡,重新補了補妝。
她一巴掌扇在穆深臉上,瘋了似地打,“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混蛋!”
“溫瑾瑜!穆城不會放過你!他不會放過你的!”溫涼被四個男人製住,歇斯底裡地吼怒。
溫瑾瑜朝那四個男人使了眼色,溫涼這才被拉扯開,她走到溫涼的麵前,拍拍她的臉,很對勁的模樣。
“畢竟報仇這類事,要本身親身做才成心義。”
“以是說,這是報應!穆城阿誰瘋子,逼我吃了四年的白血病藥,而我,就讓他吃神經致損藥!他這輩子,永久,永永久遠都隻能坐在輪椅上,他這輩子,永久都是個殘廢!”
“好了,陪你說了這麼多話,我都累了。”
她心神混亂,胸口憋悶,一口鮮血就從口中噴出,搖搖欲墜地被穆深扶住。
“我媽的事,我媽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是不是你!!”
穆深渾身一震,眼底儘是慚愧與痛色,想說話,喉頭卻高低轉動,說不出來。
溫涼明智全線崩塌,冒死掙紮,竟然從四個男人的手裡擺脫出來,猛地衝向溫瑾瑜,騎到她的身上,左一個巴掌,又一個巴掌地扇,邊扇邊罵。
“哎呀,哎呀,彆忙著打啊!”溫瑾瑜幸災樂禍地出聲,“彆把穆深設想的那麼喪芥蒂狂好不好,你那賤人老媽,是我親身下的手,他可不曉得。”
“你說甚麼殘廢!你說甚麼!!”
“你胡說!你胡說!”
穆深滿臉痛色,漂亮的臉扭曲著,掙紮著,像是被人扼住喉嚨,痛苦至極。
“為甚麼?”溫瑾瑜隻感覺好笑,挑眉看他,“因為穆深最愛的就是權力,為了權力甚麼都肯做,因為穆城是他權力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你說我不但是你的朋友,更是你的親人,你就是如許對待朋友,對待親人的嗎???”
“你們幾個還愣著做甚麼,做事啊。”
幾個男人麵麵相覷,都曉得溫瑾瑜在穆深心中的職位,對視一眼,籌辦持續,可冇想到,才動一個手指頭,便聽到砰的一聲槍響。
溫瑾瑜的臉被扇腫,鼻子和唇角都流出血跡,可她卻渾不在乎,眼底儘是鎮靜。
“你纔是殘廢!你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