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歎了口氣,“我如何不知?但是恩相麵前,哪容得我辯白?”
花榮很有耐煩地等著,大要上甚麼都看不出來,但他的一顆心,倒是越來越冷。
黃信搖了點頭,“我等並無確實證據,隻是猜想罷了。花榮雖被罷了官職,但也絕非可任人揉捏之輩。不睬他也就是了,何必平白去獲咎他這麼一個狠角色?”
軍中大纛,主休咎。大纛倒下,乃大凶之兆。
“三天時候?那如何能夠?”
不到一炷香的時候,青州大校場,兩千禁軍列隊整齊,旗甲光鮮,大家臉上都掛著肅殺之氣。
手指悄悄鬆開,兩支離弦之箭,便如兩道閃電普通,迅捷而又剛猛地飛向了關上。
秦明神采凝重地點了點頭,沉吟道:“若真是如此,那花榮不但不成用,更要捆綁起來,交由恩相措置發落。”
秦明重重點了點頭,剛想要開口,卻被黃信拉了他一下。
秦明大吃了一驚,麵帶著憐憫用力拍了拍花榮的肩膀,沉聲道:“兄弟,節哀!”
黃信抬高了聲音道:“徒弟,謹慎此中有詐。”
在花榮麵前放箭,恰是班門弄斧,關公門前耍大刀。漫天的箭雨中,花榮不躲不避,目光如鐵。
慕容彥達怒髮衝冠,秦明神采也極其丟臉,倒不是因為慕容彥達的斥責,而是心內裡也恨極了清風山的那夥賊人。
吼聲落,弓弦響,驚天一箭,如驚鴻貫日,又似流星飛墜,攜著吼怒的風聲,精準地射在了清風山頂上那隨風飄舞的大纛旗杆之上。
花榮木然點了點頭,強擠出一絲笑容,“是花榮魯莽了,叨擾之處,秦統製還請諒解。”
花榮慢悠悠的將兩支箭搭在弦上,安靜而又自傲隧道:“這兩支箭,一支要射你頭頂的氈巾,一支要射你手裡的槍桿。”
秦明煩躁地甩甩手,“傳令全軍開赴!”
宋江搖了點頭,歎口氣道:“話雖如此,但也過分古怪了些。”
兩千青州禁軍,迤邐趕往清風山。但在他們之前,卻有一小我,單人獨騎,挺槍掛弓,呈現在了清風山下。
秦明迷惑地看疇昔,卻見黃信眨了眨眼睛道:“秦統製,借一步說話。”
秦明緩緩走大將台,清了清嗓子剛要開口,台下卻走來一張熟諳的麵孔,跪倒在他麵前,“草民花榮,懇請秦統製收留!”
一支支箭矢,攜著勁風吼怒而至,花榮卻好似是漫天風雨中的青鬆普通傲然矗立,不慌不忙地掣弓在手,在空中順手一抓,手裡便多出了兩根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