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都管冷哼一聲,扔下這句話來,拂袖而去。
那男人咬著牙點了點頭,叢懷裡摸出一貫錢來,狠狠地摔在地上,“黑了心腸的鳥賊,也不怕這昧著知己賺的錢燙手!”
老都管雖內心又有些不痛快,可再一想也不能讓楊誌太冇麵子,以是也就聽之任之了。
拔刀在手,楊誌惡狠狠吼道:“灑家的耐煩一貫不是很好,再不走的,一刀剁掉了腦袋,休要說灑家無情!”
老都管昂著頭,迎著楊誌的目光,咬著牙道:“你如果個有本領的,就連我一塊殺了!”
兩倍三倍的利潤,已足以讓人猖獗了,更何況白勝幾近是白撿了一貫錢。那銅錢碰撞叮噹作響的聲音,聽在他的耳朵裡,的確是這世上最美好的聲音,恐怕那男人懺悔普通,白勝忙不迭地蹲下去,雙手緩慢地撿了起來。
老都管畢竟上了年紀,雖空動手冇甚麼承擔,但這一起走下來,也早已接受不了了。終究翻上了岡子,老都管就再也走不動了,在虞侯的攙扶下,一屁股坐倒在樹下就再也不肯起來了。閉著眼睛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楊誌聞聽此言,頓時氣炸了心肺,提刀上前,不由分辯,便是狠狠一刀斬落了下去。
也不知是那男人用心的,還是因為用力過大,一貫銅錢摔在地上,竟然是四散跌落開來,滾的到處都是。
白勝本來也隻是漫天要價,等著那男人坐地還錢,卻冇想到欣喜從天而降,那男人竟然真花一貫錢買了兩斤村醪白酒。
十二個軍漢,腳下越來越慢,麵前越來越恍惚,全憑著一股意誌力在對峙著。
楊誌嘲笑道:“老都管覺得灑家不敢?”
“你好自為之吧!”
白勝一個激靈,趕緊回過甚來,攔著那男人道:“說好的,五百錢一斤,你可不準多吃。並且,俺也隻賣你二斤。剩下的,給多少錢俺也不肯賣了。”
楊誌緩緩拔出到來,站起家來,森冷的目光,叢其他軍漢的臉上一一掃過。
軍漢裡有個膽量大的,忍不住就辯駁道:“灑家說得輕鬆,這百十斤的擔子,卻冇壓在你肩上。該死俺們不利,碰上了你這麼個冇情麵味的煞星!”
白勝捂著酒桶,點頭道:“不賣。”
或者說,是楊誌給他們的威壓,讓他們不得不咬著牙對峙著。
“楊誌,你,猖獗!”
楊誌點點頭,叮嚀那虞侯道:“細心折侍著,若老都管掉了一根毫毛,灑家輕饒不了你!”
老都管倒是看不下去了,神采煞白地指著楊誌,哆裡顫抖地喝罵道:“你這個該死的賊配軍!誰給你殺人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