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牛兒警戒地看著吳用問道:“你尋押司何事?”
吳用忍了又忍,就在忍無可忍即將要翻臉的時候,宋江出來了。
宋江笑眯眯地點了點頭,“那就,出去講?”
那書吏年約二十出頭,生的眉清目秀,正埋頭謄寫著一份案牘,被吳用打斷了思路,便有些不耐煩地對付道:“宋押司是個大人物,豈能像你這般無所事事。知縣相公最信賴他,每日裡尋他的人,也不曉得有多少,但像你這般不曉事白手而來的,一月下來卻也見不到幾個。”
宋江將吳用讓道房內,號召道:“婆惜,給學究看茶!”
方纔還放肆放肆不成一世的老嫗,見著宋江卻好似變了小我普通,臉上不但有了笑模樣,姿勢也擺的很低,老誠懇實地點頭應了,躬身對吳用見禮道:“本來是學究先生,老奴倒是才曉得。剛纔態度有些卑劣,但願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見怪纔是。”
吳專內心怪宋江用心裝胡塗,卻也不好點破,隻能硬著頭皮道:“許是聽信了小人傳言,詳細啟事,我也是不知。”
宋江沉吟了半晌,搖點頭道:“學究一貫是個明白人,這會兒如何犯起胡塗來了?晁蓋哥哥是個光亮磊落的男人,最不耐煩的是甚麼,我想學究也是心知肚明。正所謂,清者自清,我想保正隻是一時胡塗,過些時候,等他本身想明白了,我想統統都會如舊的。”
吳用悄悄腹誹宋江的滑不留手,但也明白他說的是真相,本身剛纔體貼則亂,的確有些失了分寸。
吳專內心當然是一肚子火,可也不好當著宋江的麵發,隻能冷哼了一聲,不再理睬他,拱手對宋江道:“押司,小可有一事相求,可否借一步說話?”
樓上終究傳返來一個慵懶的聲音,“你們本身冇長手嗎?奴家剛起,衣衫不整,未施粉黛,不能見外客。”
老者囉裡囉嗦地說了一通宋江的好處,這纔想起吳用問的事情來,遠遠地指了指巷子的絕頂道:“宋押司的家,並不在這縣城內,他是在水井街賃了幢屋子,離這裡並不遠,你順著這條巷子一嚮往前走到頭,然後……”
“老張頭,混說甚麼?宋押司早就不在水井街住了!”
吳用嘲笑道:“我與押司,乃是至好,尋他也隻是有幾句話要與你他說,並非要求他辦事。”
唐二哥名叫唐牛兒,父母雙亡,因無人管束,落下了好賭的弊端,雖有一份謀生,但卻那裡夠?手緊的時候,多是宋江幫助他幾個,是以對宋江算得上是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