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文聞言躊躇的張了張口,又想到在校場時的確是趙恩楚先脫手打了修武,便也未再解釋甚麼,算是默許了這個說法。
高宜與承元帝自在靠近,自是曉得他自小就不喜被封作太子的長兄,說罷便偷覷一邊的承元帝,公然瞥見皇兄嘴角微微下沉,隻方太後不疑有他,還還是與有榮焉的滿麵慈愛。
於情於理,都該由福郡王上前回話的,隻是承元帝剛聽了高宜公主的話,恰好不樂意聽他說話,目光一巡,便順手點了站在最後,長得最討喜的一個:
高宜聞言終是露了絲笑影,還是如未嫁少女般嬌嗔著,直說母後偏疼,竟是有了新人忘舊人,又問婉兒如何冇跟著過來,也叫她看看這奪了自個位置的外甥女是不是出落得更都雅了幾分。
恩梵能夠必定,這個侍人定然是有題目的,而若想查明本相,實在也並不難,隻需今後順藤摸瓜,看看他到底是誰的人,天然就能肯定害她性命的真凶是否真的是福郡王。隻不過離事發另有六年,不曉得阿誰侍人是否已經東宮當值,並且皇叔纔剛有過繼之意,恐怕大堂哥的手這時伸還不進東宮……
恩梵並未重視他,腦中隻是想起了她上一回落水時阿誰帶路的東宮侍人。許是死前的影象都分外清楚的原因,恩梵至今都還大抵想得起那侍人的長相,更是還清楚記得那侍人低頭時脖後長了一顆指尖大小的黑痣。
這麼想著,高宜自是笑著應了,母子三人又移至正廳閒話一陣,早在外等待多時的恩梵幾人便連續進門,一一報名存候,承元帝剛叫了免禮,偏殿的福郡王並趙婉便也一起行了過來,本就不是議事的地兒,這麼多人一出去,廳下頓時便顯得滿滿鐺鐺。
承元帝不欲多言,便徑直開口問道:“本日校場上,是如何回事?”
“便是真成了你哭也冇用!”恩梵細嚼慢嚥的吃了一口中飯食,在校場時她厥後攙著崔統領去細心看過葉修武的左腿,據崔統領說看著骨頭未斷,隻要今後多加謹慎,應無大礙。崔統領雖非大夫,但在禁軍中滾打多年,這些傷也是見慣了的,想必說的並無不對。
高宜公主雖嬌縱,卻也自有分寸,曉得曾經的二哥現在已是帝王,當下便也收斂脾氣,順著這台階軟了態度:“您都有親孫女在跟前貢獻了,那裡還記得有我這個女兒!”
剛好這時也聽到了宮人在外頭的存候,高宜便也止了話頭,側頭看去,公然便是承元帝與虛扶著當今太後徐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