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有幸重來一回,她也從未想過抨擊甚麼,隻想置身事外,看著福郡王跌的一敗塗地罷了。畢竟她與福郡王也算不得甚麼深仇大恨,也從未想過福郡王竟會這般暴虐。畢竟上一回裡,她就是籌算分開這是非之地,去廟裡清修兩年的時候,福郡王也涓滴冇有禁止威脅之意,反而滿口承諾,還為她出麵尋了皇廟安設,若不是她在東宮出了不測……
“你胡說!”小瘦子滿麵氣憤,目光中似還帶了一絲鄙夷。
說話間,臨時安撫好世人的福郡王倒是回身朝這邊走來,躬身有禮道:“崔大人可還好?”
事出俄然,崔統領倉促之下雖禮服了驚馬,卻也傷了本身,雙臂顫抖,腰背抽疼,一時候隻是摟著馬腹跪倒在地,他卻顧不得自個,還想著先轉頭看看世人景象,但幾番嘗試之下,背上竟是疼的動都動不得了,正在焦灼之下,一道略帶稚嫩的童聲在他耳畔響了起來:“崔徒弟,你可還好?”
思及此處,崔統領也不欲分聽兩人的辯白互罵,當下輕咳一聲,便想說幾句場麵話先壓下去,隻話還未張口,耳邊卻忽的響起了一聲慘烈的嘶叫,同時伴著一團暗影落到了世人頭上。
明顯校場裡熱的讓人恨不得脫下一層皮去,可恩梵卻隻感覺渾身發冷,上一回裡,福郡王就算對她不懷美意,也不過是拿她作筏子,廢弛葉修文的名聲罷了。雖說她也是以遭了皇叔討厭,生生的把親王爵襲成了安順公,可誰教她當時候那麼好騙呢?過後想來,比起痛恨福郡王,她反而是懊悔本身的蠢傻更多些,丟了爵位也隻當是買個經驗。
如何會是葉修武!
崔統領緩了這一陣也略微好了些,在恩梵的幫忙下漸漸跪坐起來,轉過身去,便看到了世人都圍在一團,吵吵嚷嚷的,連地上那人陣陣的抽泣呻/吟聲都蓋了下去,從裂縫間模糊瞧著恰是葉家葉修武無誤。
都不一樣了,恩梵悄悄地品動手裡的酸梅湯,她家教森嚴,並不想惹事,可也並非那等忍氣吞聲,任人欺負的人,事關死生大事,大堂哥啊大堂哥,若真相稱真如此,便是葉修武這一回不成,這太子之位,也決計不會落到你手上!
之前她隻當是自個不利,從未思疑過甚麼,但現在想來,那帶路的侍報酬何捨近求遠,恰好帶她從廊後繞路?東宮池邊的青石階上為何有一層薄冰?一樣的路,那侍人自冰上走過為何能毫無異狀?她落水後去呼救尋報酬何會遲延那般久?更甚者,福郡王為安在走前為她加了一件白狐毛的豐富大氅,還特地親身緊緊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