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麵色慘白的順王妃卻並未理睬她,隻是雙目無神的盯著瓦盆內燒著的火苗:“你說,當初我若冇有鬼迷心竅讓她傳承王府,是不是便不會有本日了?”
恩梵夜裡本是不需侍人值夜的,可因她這幾日夜夜都被惡夢驚醒,懷瑾曉得了,便乾脆在她寢室屋角添多了一方矮榻,就近歇著,也好顧問。
“呸!童言無忌!這話可不能胡說!”
“可若真的是真的呢……”恩梵攥緊了部下的錦緞被罩,像是自語:“若都是真的,該如何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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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二公子都多久冇見過了,就是害也該栽贓葉修文纔是啊!”懷瑾笑著拍了拍恩梵手心:“隻是做夢罷了,都是假的!”
再過三日,就是方太後的五九聖壽,人年事大了,逢九便是個坎,太後便並不樂意大辦,是以隻籌算在宮內辦個平常家宴,南書房也藉此停了下來,幾個門生本日一早便可回府,籌辦賀禮。
“梵弟之死皆是受我扳連,您若不承諾,又讓恩霖於心何安!”
連著陪了她好幾夜,白日裡卻也不得歇息,懷瑾的麵色也有些怠倦了起來,恩梵看著他換了兩遍水,為本身擦了排泄的盜汗,終究啞著聲音開了口:“我冇事了,你歇著吧。”
“福郡王,趙恩霖。”恩梵的目光移到了頭頂的床帳上:“他為了當太子,就害死我栽到了葉修武頭上,母妃也被他騙過了,不吝服毒他殺,也要為我報仇。”
“不,不是!”恩梵還將來得及為本身的死訊震驚,便因著王妃這話心中大慟,倉猝上前解釋道:“不是因為娘,都是我不懂事才……娘?”
懷瑾本還掛念著恩梵前幾日夜夜驚夢之事,想著等過後與王妃細細稟報,但因恩梵自回府後便恨不得不時候刻與母妃膩在一處,加上在家裡日日過的滿麵歡樂,也再未做過惡夢,垂垂懷瑾便也熄了這個心機,等得安順王妃終究騰出空來,叫懷瑾來細細問起宮中景象時,懷瑾便也省去了這一茬,免得王妃擔憂加掛。
隻可惜恩梵叫的再大聲,也並冇有一人會在乎,安順王妃沉默很久,平平平淡回了一句:“我等著你的證據。”
懷瑾就著燭光瞧了一眼自鳴鐘:“無事,這天也快亮了,早點起來也好清算清算東西。”懷瑾口中承諾著,倒是又去點了一盞琉璃燈放到了恩梵床內,柔聲道:“公子先閉上眼,我就在這坐一會。”
懷瑾端走了茶盞,忍著睏乏應和道:“便真是真的,他是郡王,又是太後親孫,除了賢人,也無人能將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