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梵猛地止住了步子,昂首一看,不由有些驚奇:“表哥?”
恩梵起家辭職,也不消宮人跟著,便自個端著錦盒出了坤和宮。
當初崔統領走後,換來的騎射徒弟也是一禁軍的統領,隻是許是被崔徒弟的前車之鑒嚇著了,平日對他們要求極低,禦馬開弓練的好不好都隨便,隻要緊的是千萬彆再受了甚麼傷。恩梵也樂得不去勤練弓馬,隻跟著學了些五禽戲之類的粗淺拳腳,日日打上幾遭,時候久了,身材倒是好了很多,不至於略淋些雨便病了。
恩梵聞言一頓,麵上不顯,話音卻忽的低了下去:“嗯,可惜了……”
這般的竄改,讓順王妃與懷瑾在長舒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由很有幾用心傷。隻不過上一世她就是如許,恩梵對此倒是毫不在乎,更何況她有更首要的事要想,天然更顧不得理睬這些末節。
恩梵笑嗬嗬的:“雨還未停,表兄這是要去哪?”
鎮靜後遺憾過後便也忘了這事:“也無妨,你留著給你今後的娘子用!”
若統統未變,葉修文與采女陸氏有了私交的事該是來歲才事發……難不成現在就已開端了嗎?恩梵步子輕緩,心下卻有些沉重。她本來覺得葉修武不是甚麼大傷,養過一陣子後還會回南書房讀書,今後也還會持續宿世的軌跡,獨得皇叔青睞,被選中過繼,可成果葉修武竟是再也未曾返來。
恩梵順著宮道往南,腳步倉促,不過一刻鐘工夫便已行到了南五所外,雖隻是綿細的雨絲,但恩梵未帶雨具,一起上也是沿著宮牆屋簷而行,因低著頭不留意,倒是幾乎與出所內出來的人撞個滿懷。
五年的工夫,也算是在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孩子,鎮靜後現在對恩梵也是幾近當半個“兒子”看,便是不那般聽話也並不會感覺活力衝犯,隻是幽幽歎了口氣:“也好,你這麼穿,倒也有幾分野趣。”說罷又似想到了甚麼,叫起了一邊的侍人:“對了,綺羅,將我那兩塊墨玉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