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那人趁便對付了事，或是趁機刁難她如何辦？且衙門都是那些鹵莽男人，她但是女人，如何能夠讓他們教誨？

除此以外，便是向一販子收稅，也要分開一一記錄。比如酒樓的大商賈一個月除了要納地租稅、停業稅外，有些從外埠進貨的寶貴的酒水也要彆的征稅，傳聞如許是為了庇護本地製酒業的生長。這個她能瞭解，就像本國商品出去要收關稅一樣。

符墨接過來聞了，神采凝重。回身去問楊小白這裡的東西可有被人動過，楊小白茫然的搖了點頭，“程大的衣物自從堆棧裡拿返來後便一向在屋子裡保管，冇有人翻開過。”

不知他是從那裡曉得她在衙門的賬房裡記錄冊子的動靜，掛著一貫慣會利誘民氣的笑容搖著扇子去看她，接著像是變戲法般不知從哪端來了茶水和糕點，笑眯眯的問她渴不渴，恐怕她累著一樣，溫言道讓她不消急，安息一番才更有精力如此。

“咳咳，”他一愣，隨即不天然的搖著扇子道：“女人你這定是錯覺，我甚麼時候不是如許的？”

因為賬房是衙門最裡的處所，要順次顛末其他相連的幾個小院子，合法她顛末一院子前時，忽而聞聲內裡傳來發言聲。她本不欲偷聽，卻不料“寧女人，賬房”甚麼的詞飄進她的耳裡，她一頓，停了下來。

……如何本日會有如此多不見機的人呢？！

他眸子一轉，隨即臉上便浮出了高深莫測的淺笑，問她是如何傷的，現在傷勢如何了，冬露膏好不好用如此。

“是，”杜潤祺悄悄咳一聲，得知這蠟燭是從程大的遺物中搜出來時，眼裡閃過一絲驚奇，很快規複了平時端莊的模樣，細心的研討起來。半晌後，他臉上的神采變幻莫測，皺著眉頭回想道：“這類香氣甚是熟諳...對了，這是薈香。”

對了。她回想起那日她收了冬露膏說下主要跟杜神醫伸謝時，他卻稱杜神醫事件繁忙，不在衙門。當時冇有留意，現在回想起來，感覺他當時的神采彷彿有些不對。

“女人本日便看到這裡吧。”他看著一旁已經堆得如小山的冊子，曉得看了一天，身材定是累了，不忍的道：“冊子不是一時半刻能看完的，明日持續便是……可有甚麼不懂的嗎？”

“哎呀，我想起本日還是事，就不打攪女人了。”他被她盯得一激靈，頓時感覺講錯了，莫名有些心虛，避開她切磋的眼神，胡胡說了幾句，拱了拱向她告彆而去。待出了院子，他才鬆了口氣。他可不能讓她發覺他的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