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她假裝很利落的應了,從袖中摸出三百文。之前聽隔壁買茶葉的大嬸說過,他們這些小地痞都是收兩三百文的,歸正也不是很多,就當費錢消災了,遞上去道:“小小意義,幾位大哥拿去喝酒吧。”
男人收了笑容,眼裡閃過一絲陰霾,暴露了凶神惡煞的真臉孔,哼了一聲,“敬酒不喝喝罰酒,兄弟們給我上,抓了這女子帶走。”盯著她道,“我看你待會還敢不敢在本大爺麵前放肆!”
雖說寧如玉抵擋那幾個小地痞的時候脾氣上來,內心真的是一點也不懼,現在腦筋緩過來了,又目睹了他們打鬥的場麵,這才感覺後怕,背後出了一身盜汗,直到現在還心不足悸,手腳冰冷。乍一聽符墨的聲音,的確如同天籟,怔怔的點了點頭,“啊?好。”又想起本身的攤子,躊躇道:“但是我的攤子……”
寧如玉不知貳內心所想,她見符墨手上蘸了藥,作勢是要幫她上藥,因而很天然的便顯出傷口處,把劃傷的衣袖口撩起來,便利他搽藥。
因而她低下頭把衣袖拉下,符墨一頓,忙移開眼。寧如玉全然不知他所想。但是滿室的溫馨又讓她生出一絲難堪,不曉得該說些甚麼,隻好低頭假裝清算袖子。
符墨開了門,把她安設在凳子上,環顧屋子一週,“家裡是否備有金瘡藥?”
如雪凝脂的肌膚在鵝黃色衣衫的烘托上格外的粉白,那劃了傷的口兒在那一片無缺的的肌膚中更凸起,也更顯得她的肌膚柔滑。符墨被那突如其來的瑩潤晃了眼,忙心慌的移開目光,頓覺臉上發燙,蘸了藥粉的手指模糊顫抖。
因而她便把小地痞來收取昂揚庇護費。然後還想調戲她的顛末說了一遍,“事情就是如許,我也不曉得他們竟會如此欺人太過……”
正在此時,圍著的人群中不知誰俄然叫了起來,“官差來了,官差來了!”世人紛繁側目去看。
“冇事...”寧如玉搖著頭,並不肯多說的模樣。反倒是一旁的大嬸見了符墨像見了救星般,扯著嗓子大聲的道:“官差大人你可總算來了,就是他們幾個小地痞欺負這位女人,不但來收庇護費,還想調戲這位女人,呐,女人身上的傷就是他們幾個弄的!”
五兩!她倒抽一口氣,這是來擄掠的吧,肚子一股火竄了上來,她啞忍的咬牙道:“幾位大哥莫不是跟我開打趣,小女子這些小本買賣,一個月也掙不了五兩銀子,還望幾位通融下。”
“遲早各搽一次,牢記不要讓傷口沾水。”降落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如同高山裡的一個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