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刑女人……”俞啟光有些嚴峻,似是怕他的殺人之事被碧香玉告密,即將行跡敗露般,提及話來吞吞吐吐。
……宣夜。
“嗯。”碧香玉持續盯著那玄色緊身衣的人。
憑甚麼要做傀儡為彆人做嫁衣?!帝都的殺手瀟湘殿都能遠赴豐州來給她上個一課,她碧大樓主怎能不順其天然知難而退呢?
授來受去,纔有了一來二往,也算得是個打造乾係的過程。碧香玉俄然想著,她如果跟阿誰賣力找尋公主的佑州王幽大人也來這麼授上一授,會不會前麵的日子就會好過一些?
授受不親這四個字對於碧大樓主來講,就跟聽她樓裡的女人一邊喊著“不要不要”,一邊緩慢地把一雙美眸眨得跟翻白眼兒似的,是叫欲拒還迎吧。
在顛簸的馬車上,碧香玉一點雲牽便製住了俞啟光那飛揚的謹慎思。她漫不經心的地從車窗裂縫裡往外看,還是那條本應繁華的隆昌街,還是阿誰本來香火暢旺的城隍廟,隻是較著清冷了很多。
她裝著責怪地白了俞啟光一眼,含了杯中最後的一口酒,一點一點咽入喉,這才提了酒壺在他鄙陋的笑容中起了身,緊跟著這俞三公子出了院門,在偏僻無人的冷巷上得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