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聽八卦的好時候,碧香玉抬眼就見著孟琬兒和俞萍蓮相攜而來,那姐妹情深的模樣真真是羨煞旁人。
碧香玉:“……”寧肯獲咎翩翩君子、不成獲咎我等小人,俞小三你是蠢呢還是蠢呢還是蠢呢?
無人應對。
碧香玉看著亭內滿臉八卦的美人們,抿了唇低笑。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幾十個美人,足以吟唱幾番人間情苦悲歡聚散了。
午後的觀鯉亭,陽光好,溫玉好,錦鯉好,紫楓好,美人妖嬈,老酒酌喉。
孟琬兒則輕柔地將那俞萍蓮的手重按,輕柔地昂首,又輕柔地對碧香玉一笑,再暖和有禮的說道:“醒月總管事請勿計算,我這蓮mm說話不好聽,但心倒是好的,可不要說與世子爺聽纔是。”
……
這邊碧香玉在殷勤奉承,那邊被蕭瑟的俞家三蜜斯俞萍蓮可就不樂意了,但又不好發作,她隻得把眸子一翻:“下三濫的風月場來的賤奴,天然是冇有多少見地,若不是傳聞這亭子被占著辦了甚麼會,琬姐姐又有興趣,本娘子纔沒空看你這礙眼的東西!”
“是呀是呀,恰好借俞娘子的金口,也解解我們的獵奇心!”
右邊的美人則輕含一口茶,無窮感慨:“那位葉家的當家主母倒是短長,生生將那丫頭給逼死了,初生的孩子一口奶都冇吃到就給送到故鄉去養著,不幸見的,幸虧孩子的姥姥的婆家那邊與芠州溫府的旁支南郭家有些淵源,這才活得下來……”
題目越來越多,那俞萍蓮備受諦視,倒也冇有應接不暇的模樣,反而是一副享用的模樣。明顯有機遇毀一毀她遠親姐姐的形象,確切是一件令她高興的事情。
碧香玉嘴裡裹著酒液,李嬤嬤則哭喪著臉走近前來,伸出滴著血的十個手指頭,無窮憂愁地問解毒是否勝利,卻被碧香玉遞上一塊甜糕打發到一邊去了。
提及那情事的盤曲委宛,還真是盤曲委宛到催人淚下,當然,也就碧香玉感慨了,聽故事該投入才氣懂情事嘛。才子才子的故事,慣常不過是落花成心流水無情,再又或是我將至心交明月、何如明月照水溝。
而那俞萍蓮還冇來得及疇昔,卻有誰插嘴出去:“恰好俞娘子站著,不如這俞家嫡女俞蓉嫣的趣事,就由俞娘子來講說吧!”
她忍住了把腰帶裡藏著的新製藥劑拿出來實驗的打動,隻媚笑一聲,更是把身子躬得低一些,將孟琬兒迎上有軟墊的坐位,謙虛地說著:“聯誼會隻為主子們同謀福利,來者自來,去者自去,坐位不分尊卑,孟主子莫究查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