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婉難堪地點了點頭道:“林哥哥,你的無恥我早有領教,何必還要說得這般對勁?這也忒無恥了!”
林落凡受他訓戒,連連點頭稱是,此時他完整感覺這老鬼師父,雖與他一樣無恥,但實在是一名前輩妙手的風采,打心底裡情願靠近。林落凡希冀道:“師父,那第二步呢?第三步呢?又是甚麼?”
老者道:“要做到這一點,很難!你還差得太遠!這幾今後,我不再教你,你要將那五本劍譜裡的劍法假想一氣嗬氣練成一套劍法,然後再把它們乾清乾淨的忘記,等你做到了,再來找我,我再傳你如何後發製人的事理!”
夏侯婉聽得林落凡說得這般無恥,不由地笑了起來。
老者看著立在一旁的夏侯婉道:“這女娃娃可不是這麼想的,不過我也給你安排了好去處,如有機遇,我但願你這小妮子能入得書院後山,跟從我的師兄學習!”
林落凡點了點頭,從身後取出那柄夏侯婉贈送他的長劍,起了劍訣,一式鬆海聽濤便舞將起來,他越舞越快,越舞越是順手,院中隻見一團光團,高低翻滾,如同一波高低湧動的雷球普通,陣容駭人。
老者道麵上大喜道:“好,好,你這話兒頗合我的胃口。亦頗合劍理。大男人行事,自要行雲流水,不拘泥於形,不墨守陳規纔是!要曉得這世上的人境地再高,也怕民氣不古。你刀槍不入,莫非不怕對方下藥?甚麼這個端方,甚麼門派教條,都是他媽的放狗屁!”
林落凡聽得老鬼師父說得鏗鏗幾句,擲地有聲,不似夏侯霸與馬渭那般教條,心中亦是大喜,彷彿碰到了平生知已,大聲笑道:“師父,你說得太也在理了!能拜在師父門下我但是歡暢地緊啊!”
林落凡不知他這老鬼師父是何心機,自是不敢糊亂接話,本是半躺著的他快速站起,垂首而立,臉上收了笑意,偷眼看得老者一眼,隻見老者麵色淡青,毫無神采。
恰在此時,身後走出一道高大身影,恰是這長空分部裡的獨一教習,林落凡口中的老鬼師父。隻聽得老者重“哼”一聲道:“是你陰損卑鄙,又與我有甚麼乾係?”
老者道,那你現下便使來給我瞅瞅。
林落凡神情微怔,不知他這老鬼師父可惜得甚麼。隻聽得老者點頭又是歎道:“可惜了我那兩壇上好的猴兒酒……”
林落凡道:“我怎地陰損了?師父讓我算計嘯瘦子,我天然聽師父的話!去算計了他,如何能說是陰損?再說了,若說我真得陰損,實在就是在說我長空的人陰損,就是在說我們那老鬼師父陰損!這統統可都是他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