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明目張膽地栽贓嫁禍,明擺著欺負她是本國人,又不是甚麼權貴後輩,整了就整了。
或許,他能夠破一次例。
小女人就是輕易哄……呃,不,她不再是小女人了,是有夫之婦。唉,年紀悄悄的,如何辣麼想不開?不曉得婚姻是愛情的宅兆嗎?她有慎重考慮過的吧?
見他不住地誇對方美,調酒師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那不幸的女人叫甚麼名字?”
想了想,伸手取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天下藝術之都,文藝答覆的發源地,那種氛圍無需任何筆墨描述,悄悄站在那邊便能體味與感受獲得。
因為他不但調酒短長,長得還很帥。抿抿嘴角,目光似笑非笑的,比他的酒更醉人。
可惜他不愛說話,不受搭訕,除非碰到感興趣的話題。
“你的嗎?”他目光噙笑問,神采暖和,等候她的抬眸一笑。
本來是隨口一問,被他這麼一說倒真想曉得了。
說話的男人是本地一名資深警察,那女孩是中原人,在Y國留學的一名說話文學博士生。不但精通當代說話,連本國群眾都看不懂的古筆墨她竟然懂。
不謹慎勾出錢包掉在地上,一枚硬幣“叮叮叮……”地逃離她的身邊,碰到一雙皮鞋才停下。
他討厭熱烈,向來不去那些熱點的旅遊景點,但明天例外。氣候好,表情好,想到這座文明廣場逛逛,感受藝術的熏陶。
這是一名亞洲女人,氣質潔淨,如同中原的瓷娃娃。
“不幸的女人,她那斑斕的眼睛即將暗淡……”資深警察感喟著,持續喝酒。
“是的,感謝……”
“蘇蘇,快點――”
劍眉輕蹙,不由想起警察說的話,小小年紀就是說話文學博士生?智商動人(至心讚),就這麼栽在異國他鄉挺可惜的。
調酒師:“……”
“不要,感謝。”大冷的天,她懶得找廁所。
前陣子她被控盜竊文物,傳聞人證物證俱全,麵對監獄之災。冇想到柳暗花明,剋日有記者爆料,說那些文物在本地一名富豪家,有照片與灌音為證。
“哎,那邊有熱飲,蘇蘇要不要?”
但世事情幻難測,緣之一字,妙不成言。那一天以後,他再也冇見過她。
有些事已經司空見慣,偶爾有些不忍卻憾不動半分,頂多趁酒意上頭牢騷幾句,竄改不了甚麼。
誠懇說,在異國他鄉惹上官司很費事的,她吃驚不淺。
蘇蘇伸開雙臂,沿著路麵呈一條線漸漸走著,頭頂時而聽到鴿子撲簌簌地飛過。正在得意其樂時,一陣歡暢的鈴聲響了,她眉頭輕皺,從包裡取脫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