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數十年間倒也暢旺發財,更有從中原而來的各種貨色與西方諸國的貨色在此買賣,遂成一交通要道,沿路長年商隊不斷。而這漫衍在雪山綠洲之間的城邦也就大大小小不堪列舉,世人謂之“西域三十六國”。
雲海城依山而建,現在傍晚,點點燈光如同星光閃動,山體之上層層疊疊都是房屋,一重壓一重,如同天上宮闕。那修建既有中原式樣的飛簷鬥拱,又有圓頂穹窿式的西域房屋,更有些直接就在岩壁之上鑿出洞窟。山體之上,一道飛瀑從九天之上降落,化為九曲溪流,在城內蜿蜒,最後順城門外的城牆環抱半圈,垂垂流遠。
帷幔重重落下,香車內的驚鴻一瞥轉眼即逝。
即使此時雲海城內政局突變,但一應商貿來往卻未間斷,隻是高矗立立的城門之下多了盤問的兵士。
秦水墨心想,這清河公倒也算小我才。雲海偏僻,雖有鐵礦鹽礦馬匹,但大多與大興貿易互換。隻要這個南來北往的客商,不必本身著力,便可落下來往的紅利。單是這城中酒坊茶社青樓商行的稅收便抵得上天下一半的入項。現在清河公大局在握,商隊來往如常。
這“三十六國”中天然是以哥勿和雲海為最強大,彆離扼守住中原東北和西北兩麵。現在大興與哥勿反目,商隊便隻能取道雲海,是以雲海城便成為中原與西域之間最為昌隆的城邦。
“哦,有嗎?”棘默連在擺佈腋下聞聞,皺眉道:“挺好聞的呀,男人味兒嘛,你喜好這味道不?”
棘默連笑道:“清河公想將我拒之城外,倒是辦不到。但進入皇城,卻要希冀智囊你了。”
棘默連右手放在胸口,彎下腰,做了個“請”的姿勢。
秦水墨瞭望雲海城,卻與本身所想大不不異。
雲海國人丁未幾,雲海城倒是一座大城。
秦水墨笑:“誰叫你整天不沐浴,人家女人受不了那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