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妃娘娘也跪倒在地，卻並不言語。

張玉若笑道：“這便是母妃的福分了，東海之濱有個異人，竟是冒著九死平生去過那離海，機遇偶合被我父親結識，普天之下再無第十三顆黑珠了。”

皇宮明瓦，在日光下更顯威儀；硃紅宮牆，令人不由心生害怕。

熹妃見一項薄情的天子本日倒也說出句暖人的話，眼中淚光明滅。

那侍女捧了錦盒，悄悄翻開呈給熹妃娘娘過目，隻見那盒內竟是十餘顆鴿蛋大小的珠子，卻墨普通地黑，透著盈盈雨潤的光。

隆德天子看著跪倒在地的張玉若和秦水墨，衝熹妃娘娘笑道：“這是——”

“快起來吧，都是本身人，不消拘禮。”榻上端坐的熹妃娘娘笑道。

張玉若低頭回道：“謝母妃嘉獎，玉若那裡比得上娘娘儀態萬千，氣質出塵。”

“哦？”聽得德妃此言，隆德帝笑道：“人間何物真能芳華永駐？”

張玉若見禮結束，粉麵微紅回道：“父皇談笑了，玉若身為王妃，照顧寧王是分內之事。”

一旁張玉若模糊帶笑，瞥了秦水墨一眼。

熹妃娘娘便又向秦水墨道：“這位便是歸德將軍家的蜜斯吧，聽聞你身子不大妥當，現在可好些了？”

侍女已將繡品緩緩展開，公然，隆德帝盯著繡品看了幾眼後，臉上神采瞬時凝重。

直至到了綾綺殿後，院中一片碧綠，放養著幾隻梅花鹿，方纔令人胸中憋悶之氣一掃。

熹妃娘娘道：“傳聞這黑珠，產自瀛洲四周的海疆，風急浪湧，冇法靠近。這裡竟有十二顆，當真希世奇珍。”

遠遠見得雕花描金神妃榻上坐著小我，二人便忙依長輩之禮行了膜拜之禮。

隆德天子“哦”一聲，接著如有所思道：“可不就是玉若那丫頭和端寧郡主嗎？”

熹妃娘娘大悅：“玉若真是故意了。”

隆德天子笑道：“都不是外人，兩個丫頭起來吧。”

德妃熹妃見皇上頭痛又犯了，忙攙著皇上坐下。

隆德帝看秦水墨麵上一眼，動動嘴唇，終是未說話，回身向熹妃問道：“倒是南兒如何不見來呢？”

熹妃娘娘笑道：“瞧瞧，寧王府的蜜糖啊，倒是甜得很。把你這小嘴養的更加的會說話了。”

張玉若雖也曾去德妃娘娘宮中數次，但大婚後初次來熹妃娘娘宮中，也是心中忐忑，一起上再偶然義難堪秦水墨。二人一起行來也是嬌喘微微，在文思殿中喝了半盞茶方纔穩住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