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猗蘭軒,秦水墨讓阿言去找兩套男裝來。阿言隻得向府中瞭解的小廝要了兩套“缺胯”來。
那矗立的身影正在側身同身邊女子發言,明顯看不清五官,秦水墨心中卻清楚感遭到一個男人,也是穿戴這般衣服,但那臉孔確是恍惚一片,立於畫舫之上,緩緩唸叨:“褪儘東風滿麵妝,不幸蝶粉與蜂狂。自今意義誰能說,一片春情付海棠。”
幸虧那二人卻未逗留多時,說話間漸行漸遠,耳畔聽不清楚。
秦水墨方纔回過神來,忙說道:“阿言,今後我們不來這西花圃了,我不喜好這裡。”
阿言撥浪鼓似的點頭,便蹲了下去,俄然想到這兩丈餘的高牆,怎能翻得過,再跌出個好歹來可不是鬨著玩的。
秦水墨回過神來,繞過了亦樂峰,信步園中。往北是一座九曲石橋,橋身通體采取紅色花崗岩。過橋是一座寬廣大廳。廳前栽著數叢牡丹,現在牡丹綠葉盈盈,花蕾初現。那廳正中懸著一塊匾額,幾個鎏金大字龍飛鳳舞寫的恰是:“相輝堂”。秦水墨看那匾額,輕聲道:“這隻怕是當今皇上的禦筆真跡了。”
秦水墨的身材一每天好了起來。秦水墨眼望著滿院梨花落儘,梨樹春葉勃發,不由也想四周逛逛,又不想遇著那東廂的王妃,便和阿言往西花圃去。
隻聽模糊約約的男聲道:“我比來……繁忙……包涵。”
女聲道:“王爺……身材……保重。”
“夫人?”阿言見秦水墨不知在想甚麼,便悄悄喚了一聲。
阿言見秦水墨麵對綠竹紋絲不動,便也湊疇昔瞥了一眼,那二人卻在火線轉過彎去,再看不到。
石誠瞧見秦水墨終是將羽箭支出了袖中,鬆了口氣。不知為何,隻是出了一道院牆,那少女便俄然有了輕巧飛揚的模樣。石誠回身看王府高高的青磚牆,將一支玉蘭花擋在院內。
阿言唬的手一鬆便要摔下去,忽地一人如大雁騰空,一把抓起本身,麵前一花,便站在了圍牆之上。
秦水墨亦是大氣也不敢喘,僵僵定在那邊。明知人家二人講情話,聽不得,卻又不敢張揚,硬著頭皮聽下去。
“啊!?”
“這字倒寫的甚好。”秦水墨讚一句。
“小言,蹲下!”
“這――”石誠昂首對上秦水墨潔白得空的目光,半晌低下頭去自袖中取出一麵銅牌和一支羽箭交於秦水墨。
“夫人――”阿言輕聲道:“剛那淡粉裙子可不就是王妃前幾日穿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