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單手摟著棘默連的脖子站起來，神采慘白地衝著清河公笑道：“想要老子這條命，你還不配！老子死也要拉幾個叛國通敵的狗賊墊背！”

“是哥勿桑莫大祭司部下的黑劍士！”有人叫道。

就聞聲大殿屏風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夫人——”

“嘿嘿——”挾持著一乾老幼婦孺的兵士中，有一個笑出聲來，道：“思磨，阿金，你們這等莽撞武夫，動輒冒死，不過是爛命一條。”

思磨身上一震，轉頭看那黑劍士節製的人群中那七歲的兒子。小傢夥剛過了生辰，頭髮兩邊剃掉了，中間留了個小抓髻，上麵用紅繩索繫住，是仿南朝小孩的式樣。配著粉嘟嘟的小臉分外敬愛。

棘默連看看清河公點頭道：“清河公，說出你的前提。”

阿金一把扶起他喘著粗氣道：“這等卑鄙手腕，防不堪防，與你何乾。”

卓倫一把拎起小男孩的領子，扯得那孩子喘不過氣，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在孩子臉上晃來晃去，陰沉沉地笑道：“嘿嘿——小巴郎子，阿叔和你玩個遊戲——”

清河公乾巴巴笑兩聲道：“我要你當著世人的麵，當著長生天賭咒，並且昭告天下，將汗位禪讓於我。”

“啊——”那些老幼婦孺雖身處險境，卻也不由驚得高呼一聲！

阿金一把抓住阿木爾張口咬住阿木爾的肩膀。

“阿金！”棘默連與阿木爾一左一右抱住踉蹌倒地的阿金，斷肘處血流如注，噴紅了棘默連的胸口！

“這不是巴龍的老婆嗎？”有人竊保私語。

棘默連道：“清河公，隻要你也當著長生天的麵立下誓詞，畢生不準哥勿踏進我雲海一步！讓我雲海四大部族戰役共處，我便將可汗之位讓給你！”

思磨向來和卓倫不對於，便罵道：“你這類行動，與禽獸何異？”

“阿金！”阿木爾從未曾有過淚的臉上，濕漉漉一片。

卓倫卻笑道：“這些人的命便在你家可汗手裡，與我何乾？”

清河公手一揚，卓倫手中的刀便抵在了一個少婦烏黑的脖頸上，“啊——”隻聽那少婦喊叫一聲，已有滴滴鮮血順著刀鋒流下。

“彆娘們似的！老子還冇媳婦呢，你這模樣，我都捨不得死了！”阿金咧嘴一笑，暴露潔白的牙齒，淺笑之間，左手一揮抽出彎刀，銀光一閃！噌——地一聲將本身右臂齊肘處斬斷！

棘默連舒了口氣道：“隻要這個？你承認了我是可汗？”

“如此罪罪過動，豈能不依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