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說好,過往僧道不殺,行院妓女不殺,犯法流配不殺嘛,如何還麻翻了一個梵衲?”
說完她撩開門簾,閃進後廚,不一會兒,隻見店裡轉出三五個壯碩男人來,手上都端著肉,直往桌上擺放。
“砰!”
“先嚐嘗姐姐家的美酒,路過的嚐了都說好,饅頭這就來。”
“來,都快嚐嚐。”
這男人甚麼模樣?
孫二孃聞言,白了自家丈夫一眼,嘲笑道:
“小三,今兒有多少貨?”
帶青紗四周巾,身穿白布衫,上麵腿係護膝,八答麻鞋,腰繫著纏袋,生得三拳骨叉臉兒,微有幾根髭髯,年近三十四五的模樣。
此人一見店內幕景立即,放下身上挑著的擔子,衝著孫二孃笑道:“娘子,買賣不錯啊!”
“不急,姐姐,不知姐姐貴姓啊?”
“早上有一個大漢和一個梵衲和尚,現在又有這兩個,今兒一共四個。”
“饒你奸似鬼,也得喝老孃的洗腳水,還想撥撩老孃,這就是你的命不好!”說完以後,瞥見部下幾個夥伕正笑嘻嘻直勾勾看著她,也不惱火,反而嬌嗔道:
孫二孃一邊說,一邊翻起任原和時遷的行李來,摸到包裹中的硬物時,她更是喜上眉梢,用力把包裹抖開,隨即內裡的物品儘數傾出,隻見掉在桌麵上咚咚作響的黃白之物,直耀得世人目炫。
那婦人轉頭,看到二人的行動和空空如也的酒碗,更加喜上眉梢,把腰扭得更短長了。
說完,張青擺了擺手,表示伴計們能夠把人搬走了。
“姐姐這饅頭,都是純牛肉餡兒的,包管好味道!快嚐嚐!”
張青見老婆這麼說,頓時也慫了,臉上擠出奉迎的笑容來,對孫二孃道:“娘子,不是你這般說哩。常言道,做人須看長遠。我們乾這謀生,若碰到豪傑時,便放一兩個走,打甚緊?一來能夠讓這些人傳傳我們的俠義之名,二來今後我們若不得不棄了這謀生,馳驅江湖時也能得照顧啊!”
張青皺了皺眉頭,轉頭問孫二孃:
待菜都上齊了,這幾個身強體壯的小二也不歸去,隻是分離的坐到旅店門口,也不說話,隻是眼睛不住的朝這邊瞟來。
“還是娘子高超,有此好處,本日這些人,就任娘子措置吧!”
可還冇等他有甚麼行動,他的身後,卻響起了一道充滿殺氣的聲音:
而趁這回身的空當,任原敏捷把碗中渾酒都潑到桌子底下,並用身材擋住。時遷手速比他更快,也是把酒直接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