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許,秦陸深知,即便本日高俅、蔡京在堂,這藤子安也一定會玩忽職守,直接重判馬洪等人,必得證據確實,才氣成事。
秦陸卻在一旁暗想:堂上跪這四人,皆是睚眥必報,此番緝捕他們來,用的來由皆不是實話,可他們常日裡惡事做儘,這回卻也不算冤枉他們,隻是既然脫手便不能鬆弛,製止他們反攻一口,我們這些人反倒受害!
西門慶跟花子虛聽了大驚,這清楚是無中生有!
話未說完,楊誌看向一旁的秦陸,又道:“部屬查探路上,正跟這位秦教頭趕上,細一聊方知,他正被這夥兒賊人追殺,我們又藉機偷聽了他們的對話,誰知,竟說甚麼‘回馬家覆命,顛覆皇權指日可待’,我二人大驚,方曉得這夥賊人不普通,竟有謀反之心!”
隻是……
莫非這府尹覺得,是本身派人劫走了生辰綱?
高俅便道:“你說便是。”
此番話說出來,若對旁人恐怕起不了甚麼感化。
是以隻得實話實說:“大人明鑒,這些財物這二位帶來的,他二人因要投奔我而來,纔將家中田產變賣,攜了統統財物進京來。”
馬厚財聽了一驚,生辰綱喪失,和他能有甚麼乾係?
“秦教頭這般魯莽前來,是何企圖?”
馬厚財冷哼一聲:“馬某如何曉得,我們幾個正在喝酒用飯,莫非礙了秦教頭不成?”
“各位大人,秦教頭押了人往這邊來了!”
那馬家父子常日裡逼迫良弱,自是乾了很多惡事,現在要招,卻不知該從何提及了。
高俅便道:“既是都到齊了,藤大人,你就照章辦事便是。”
還是馬厚財奪目,見轟動了太尉、太師兩大高官,自知出得很多那些強搶民女的“小事”,可真要往大了想,他馬家攀附官員很多,雖未及如此高官,可也冇傳聞有阿誰官員,比來犯了甚麼大事的。
那府尹姓藤名子安,原也是個樸重之人,此番聽得事關“賊人謀反”,又見轟動了太尉、太師兩大高官,天然是一點兒也不敢怠慢。
楊誌掃視一番,便指著西門慶跟花子虛道:“就是他倆!大人,當時我等被迷藥迷暈,就是他倆帶頭,將那十來箱寶貝儘數搬走的!”
“大人!冤枉啊!”
“魯莽?哼!馬老爺本身做過甚麼,莫非內心不清楚麼?”
藤子安得了令,當即正色起來,登上堂去,將那驚堂木一拍。
梁中書聽了,見楊誌句句誠心,又因體味他的為人,是以非常信賴,遂轉頭衝蔡京道:“嶽父,楊誌此話想必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