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道:“我用的羽箭上向來不刻字。”
“明目我當然有,不肯為天王報仇,這就是最好的明目。”宋江輕言細語的道:“隻是要選個好時候脫手,不動則以,動不但要將祝彪那廝殺了,還要將他部下的弟兄也都殺了,一鍋燴了,斬草務必除根!”實在宋江本來還要說將晁蓋留下的頭領也殺了,但是見了吳用在場,到嘴邊的話又都縮了歸去。
梁山眾將紛繁喊道:“殺了他!”
祝彪接著道:“請眾位兄弟們好好想想,這曾頭市的羽箭都冇有字,唯獨這射死天王的這支箭有,眾位兄弟不感覺蹊蹺嗎?”
戴宗道:“有個時候或答應以。”
李逵跳出來道:“這還用得著你說嗎!就俺鐵牛也瞧得出,這射死天王的箭不是他們曾頭市射出來的!”
祝彪拿羽箭的時候,吳用與花榮對視了一回,然後二人又一起看向宋江。宋江倒是一臉的淡定。
半夜子時,在宋江的房中,宋江、吳用、花榮與戴宗齊聚在一盞小油燈下商討著不成告人的奧妙。
花榮道:“寨主所言都是真的。”
當下,兩個嘍囉兵拉著史文恭便往聚義廳外走。
戴宗顯得有些焦急,道:“眾位哥哥,再不脫手,我們這些人恐怕便都要成為他祝彪的刀下之鬼了!”
這時史文恭才展開了雙眼,瞟了一眼那支羽箭,冷冷的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史文恭看了一眼祝彪,閉目不言。
“不是!”史文恭不容置疑的答覆道。
祝彪站起家來,拿起一支羽箭,慢悠悠的走到史文恭身邊,問道:“晁天王是你射殺的嗎?”
宋江道:“隻是現在天王喪期已滿百日,不殺史文恭這廝,如何告慰天王在天之靈!”
史文恭這話一出,梁山眾將一片嘩然。
吳用道:“不脫手怕是不可了,這個史文恭他不肯殺,光陰一旦久了,必定會查出是誰射死了晁天王,真到了哪一步,那我們就被動了!”
“且慢!”祝彪曉得,現在的宋江就想著從速弄死史文恭,那就死無對證了。
史文恭轉頭瞪著一雙虎目看那兩個嘍囉兵,冇有涓滴的害怕。
祝彪道:“師兄所言纔是正理。”
宋江道:“祝彪賢弟,現在這廝已經死光臨頭了,當然不會承認這羽箭是他的,他承認了這羽箭是他的,他還能有好死嗎!”
“跪下!”
既然魯智深領頭同意先關押史文恭,真凶今後漸漸來查,眾頭領中是有很多人都同意魯智深的定見的,就是那些不同意的,也就一時不好再說甚麼了,也紛繁點頭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