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笑道:“本日我得償所願,此後還要常來乳母這裡,放心,我必不失期。我歸去後就取一錠銀子送來。應許之物,豈敢食言。”
讓弓足坐下,本身到了門口,扇著爐子燒水殺雞。西門慶遠遠一看,隻見王婆揮手錶示。西門慶便知本日可來了。
弓足連聲應道:“乳母放心,十樁事弓足也依你。”
弓足見酒菜不錯,果酒適口便多喝了幾杯。不覺有些心神恍忽了,隻在這時,門口有人出去:“乳母,連日如何不見。”
隻見西門慶斟酒勸弓足多飲幾杯,冒充拂過桌子,將一雙筷子掉在地上。他俯身下去撿筷子,見弓足尖尖一雙小腳,伸手上去捏了一把。
西門慶笑道:“本來倒是武大郎的娘子。小人隻認的大郎在街上做些買賣。勤奮的很,又且好脾氣,端的可貴這好人。我敬娘子一杯。”
王婆見兩人有些端倪傳情,弓足不時看向西門慶,手勢一做,叫其能夠動手了。西門慶見弓足眉眼含春,恨不得當時就做到一處。
弓足趕緊擺手:“這是拙夫叫我送來給乳母回禮。如果乳母見外,我回家做好了送來。”
王婆一邊誇著一邊看著弓足神采。見她眼波活動,側耳聆聽,便起家說道:“灶上還燉著豬腳,我去看看,給你們加個菜。”
西門慶擺下禮品說道:“乳母好福分,既然如此歡暢,本日我帶了酒菜,與乳母一同吃酒慶賀。”
待弓足分開,王婆這才坐下:“西門大官人,這非常功德,已都完了。不消說,這應許之物可不要忘了。”
王婆那會壞了功德,隻在嘴上說著:“大郎真是曉事理,娘子這般說,老身臨時收下。”
王婆笑著領他進屋,對著弓足說道:“這便是施主大官人,與老身這衣料的官人。可貴官人家裡敷裕,人又心善,不幸老身給了這匹緞子。現在又虧殺這位娘子,成全了老身。大官人看這好針線,又密又好,真是可貴。”
“你倆未結婚之前,每日到我家裡來。不要在內裡胡搞,被人抓到不好。”
王婆歎了口氣:“罷了罷了,你倆至心喜好,我也不能拆散你們。隻是有一樁必須隨了我情意。”
見到王婆手勢,當下明白意義,取出一塊手帕交給王婆:“乳母慢些走,這邊有五兩碎銀子,一併放在乳母這裡,娘子如果來吃酒,固然去買來。多的乳母收著,不敷時我再送來。”
弓足本來表情還好,一聽武大郎便無端端來了煩憂。一口酒下去歎道:“性子雖好,倒是個無用之人,官人莫要笑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