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主張既定,便接連察看兩日,見小牢子上門捲起鋪蓋,便知徹夜楊雄當值。當下歸家安息,半夜起家等待,待更夫敲起木魚誦經,便上前扣問清楚。問明詳情後,手起刀落,成果了那廝性命。捲了衣物便走,回屋換好衣裳。
楊雄忽聞身後一聲“哥哥”,回身回望,恰是石秀。二人一同購買些許酒菜,至石秀家中商討。
石秀於近巷租了一間屋舍居住,心中暗自策畫:我與楊雄結拜,若現在拜彆,不但本身申明有損,哥哥今後也必會發覺非常,屆時他將如何自處?恐有性命之憂!事已至此,毫不能善罷甘休。”
潘巧雲一早得知師兄、打更人皆已遇害,心中早已驚懼。出門聽到孩童玩耍兒歌,亦是暗自叫苦。事已至此,敗露無遺,實非她所能坦白。因而回屋藏匿,不敢等閒露麵。
楊雄答道:“就在上方,一應俱全。”三人行至一座墓前,石秀忽地躍出:“嫂嫂,彆來無恙。我聽兄長言,你道我調戲於你,還問你可有身孕,本日便在此地將話言明!”
知府問明啟事,即遣差役查探,未幾本相明白:“被害和尚乃是報恩寺的櫧黎裴如海。其身邊的梵衲,乃寺後居住的胡道。裴如海和尚赤身赤身,身上有多達三四周刀傷,皆為致命之傷,明顯是慘死於刀下。而在胡道身邊,發明瞭一把凶器尖刀。更令人駭然的是,胡道的頭頂有一道勒痕,明顯是他本身在刺死和尚後,因恐懼罪過敗露,而自行勒頸他殺。”
潘巧雲驚聲尖叫,顛仆在地,嚇得渾身顫栗。石秀一把揪住迎兒:“奉告我兄長,此淫婦是如何與裴如海勾搭的。如有半句謊話,我馬上一刀刺來。”
楊雄暗自思忖,感覺石秀所言甚是,因而抱拳謝過,統統皆依計而行。次日,心胸忐忑的潘巧雲,隻得順服地隨楊雄一同前去翠屏山。
楊雄抱拳一拜,道:“兄弟,哥哥錯怪你了,受哥哥一拜。”
楊雄道:“此事已然鼓吹開來,唯有殺了這淫婦,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楊雄雙目圓睜,上前揪住迎兒:“接著說!”
但是,這幾句話卻如利刃般刺痛了楊雄的心。他怒喝一聲:“你這賤人,看我取你性命。”將她捆綁於樹上。
次日淩晨,賣棗糕的王公出門,不期劈麵跌倒。起家一摸,滿手皆是鮮血,嚇得連聲驚叫。鄰居們聞得聲響,皆開門而出,燃燒一照,隻見滿地血泊,兩具屍首橫陳於地。鄰居們遂將王公一把擒住,欲往官府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