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欣然領命,當日,他們設下筵宴美意接待戴宗。晚宴過後,便安排他安息。次日淩晨,用過早餐後,戴宗依計打扮成太保的模樣,身背二百兩銀子,身騎甲馬下山而去。他乘船橫渡金沙岸,踏登陸後,便邁開大步,直奔濟州方向而去。
聞煥章拱手答覆道:“大人,這不是很較著嗎?梁山劫走了寫字和刻章的人,而宋江又因反詩被囚禁。據大人所說,宋江對梁山有恩,現在宋江有難,梁山天然應當相救。但是,他們的這個救法實在讓人費解。如果是極刑,直接劫法場便是;如果不是極刑,辦理高低乾係便可。他們劫走這兩小我,較著是想捏造公文。但是,這又能起到甚麼感化呢?搞不好還會弄巧成拙,反而害了宋江。”
戴宗趕緊拱手迴應:“兄弟此言差矣,若能救得公明哥哥,戴宗自當肝腦塗地,在所不辭。隻是此事觸及蔡家,隻怕非官家之力難以處理。”
楊芝褚聞言也搖了點頭,眉頭舒展:“我也是看得一頭霧水,完整不明白這些人究竟在打甚麼主張。”
吳用笑而不語,胸有成竹道:“此事不難。沿途派人刺探便是,不管他們從那邊顛末,我等皆有應對之策。至於手劄與私章,更駁詰事。現在天下,蘇、黃、米、蔡四絕之名響徹文壇,文人騷人中不乏仿照妙手。小弟曾在濟州執教,有幸結識兩位高人。一名乃是‘聖手墨客’蕭讓,善於仿照各家書法,幾近能夠以假亂真;另一名則是‘玉臂匠’金大堅,精通篆刻玉石印記。若得此二人互助,此事定能水到渠成。”
邇來,楊芝褚忙於編練新軍,已調派謀士奚勝前去監督兵士招募之事。同時,因與李俊共同開辟商路,他又指派朱武前去遊說沿途的轉運使。現在,身邊僅剩寄父舉薦的聞煥章。
晁蓋聞言,眉頭微皺,孔殷地問道:“吳學究定有良策,快快道來。”
楊芝褚趕緊將聞煥章叫來扣問,隻見聞煥章眉頭舒展,低聲斥責道:“這的確是笨拙至極,美滿是多此一舉!這梁山上如何會有如此低智之人?”
楊芝褚聞言,滿心迷惑:“這可真是奇特了,梁山三番五次聘請宋江上山,晁蓋與宋江情同手足,吳用也並非笨拙之人,他們如何會做出如此胡塗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