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芝褚如夢初醒,方知本身隻知建軍,現在兵多將廣,卻忽視了辦理。一將即使勇武,亦需兵馬幫手,如此淺近之理怎可忘懷。
他悚然一驚,何人竟敢自比黃巢!莫非是要造反不成?再看落款鄆城縣宋江,他深思半晌,此人不知是何來頭,雖來自小處所,卻也不成小覷。須得查清其秘聞再作計算。
“啊!”一聲慘厲的驚叫傳來,世人定睛觀瞧,那柄眉尖刀已然斷為兩截。而那沉重的一擊,結健結實地砸在了仇敵頭上,不幸那人當即昏迷,不省人事。
“智囊,楊某知錯,這些兄弟,楊某有負於他們。”楊芝褚深鞠一躬,自責為何會犯下如此大錯。
“大人,切不成小覷他們,軍陣之關頭在於批示。排兵佈陣雖駁詰事,隻需研讀古籍數年便可學會。然要應用自如卻極難,若無伍長、都頭於陣中調劑,大陣便如死蛇。我軍當量才而用,如此方能雄師無往不堪。”朱武抱拳說道。
他將手中之棍如同長槍般舞動,長杆驀地一抖,刹時化為一道淩厲的長刺。正所謂遠用槍尖近用把,王進所傳授的這一殺招精華,在於將手臂視作長兵器的天然延展,如此一來,一寸長則一寸強。特彆在與妙手比武之際,對間隔的精準把控,常常能使敵手產生誤判。
寄父在他入京以後,曾慎重其事地警告他:“欲成大事者,一需有財、二需有將,三須本身強、四要善納諫、五要有賢渾家,缺一不成。人之成敗取決於天,儘力不過是不孤負上天的一片苦心。”但是,不太短短數月,他竟然就忘記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不屑地批評道:“此人真是自大不凡!”
楊芝褚看都不看他一眼,手臂一揮,朗聲道:“兄弟們,有人說我們中看不頂用,我們該如何應對?”
“大人,實不相瞞,我等自少華山而來時,曾自發得是。楊春、陳達二位兄弟,當年也曾威震三鄉五村,所向披靡。隻是現在,實在羞於脫手。昨日李忠兄弟落敗以後,在營外喝得爛醉如泥,執意要走。大人,人力……終有窮儘之時。武人皆以霸王為表率,然無人能成,文人皆欲為諸葛丞相,可我等確切相去甚遠啊。”
楊芝褚垂首無言,心中暗自煩惱,若非得遇奇緣,本身豈會有本日氣象。平心而論,或許寄父早已將他淡忘。現在竟然忘懷了昔日那些兄弟。
“他時若遂淩雲誌,敢笑黃巢不丈夫。此乃何人!”
楊芝褚聞聽童太尉派人巡查,麵色凝重,帶領幾員大將奔馳而歸。不想甫入虎帳,便目睹如此氣象。他沉下臉,厲聲道:“陳都監,宋國莫非連官階都不顧了嗎?你若為文官,如此放肆,本日這口氣,楊某便忍下了!可你亦是武人,自相殘殺,還算甚麼習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