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將瓷瓶蓋子揭開，謹慎地從中倒出兩粒棕灰色的藥丸，放入口中咀嚼起來。

又喝了兩口水，董平閉上了眼睛，半晌以後，才長出了一口氣，滿滿的都是苦澀的藥味兒。

本來這兩日鄆州官軍緊守營寨不出，每日抓緊練習，喊殺聲震六合響。

……

“都監，都監。”

“昔日裡，我與張清訂交甚為得宜，他義氣深重，我也不是要他儘起雄師來援，想來他應當不會推委。”董平倒是對張清充滿信心。

“王二返來了嗎？”

親隨輕聲將靠在椅子上睡著的董平喚醒。

“哈哈哈！”下邊一眾頭領大笑。

“你出去幫手，王二返來以後，直接帶來見我。”董平叮嚀道。

“還是要謹慎重視，董平也是老於戰陣的老將，這般行動，怕是另有籌算。”

“收好！”他也不睜眼，隻是將茶杯放下，手指著瓷瓶說道。

“都監可要用些飯食？”

那兩名親隨抱拳領命，走到左麵，翻開一個精美的木箱，從中取出兩樣物事，此中一個，乃是一個精彩小巧的瓷瓶，另一個則是一個紙包。

“藥已經煎好了。”

“楊製使？”李瑾叫道。

“嗯。”董平點點頭。

“在！”楊誌抱拳出列。

“你帶領手上馬軍並五百盜窟守備軍步兵，在山北登岸，重視董平的意向。”

“濟州、濮州、兗州，三州有何動靜？”李瑾接著問道。

……

“隻返來了百十號人。”

“既是這般說法，小人明日起早便去，定將事理給張都監分辯清楚，務必將他請來。”

咀嚼之時，他的眉頭緊皺，兩頰模糊有些抽搐，明顯，藥丸的味道並不誇姣。

親隨將紙筆拿上，董平提筆寫下一封信。撲滅桌上的蠟燭，用蠟將信封好，遞給親隨。

“分內之事，童威不敢怠慢。”童威抱拳，又與楊誌對視一眼，相互點了點頭。

“是！”

李瑾起家發令。

談笑歸談笑，世人還是正視起來，李瑾說完以後，馬麟慎重應是。

親隨接過函件，遊移道：“都監，雖說您與張都監友情深厚，但是冇有朝廷的調令，這梁山泊又不在博州統領，張清能擔上擅離職守，擅自出兵的乾係，前來互助嗎？”

“好！眾位兄弟各自下去籌辦吧。”李瑾抱拳，結束了此次集會。

半晌以後，董平停下咀嚼，接過親順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水，跟著口中化開的藥丸一起吞下。

另一人則是將瓷瓶遞到董平局上，回身疇昔倒水。